话音落下,他幽深地瞥了薄凉一眼,随即款款转身,连这帮人和那把枪也懒得搭理。
艾维斯紧紧地蹙起双眉,不解地望向他。
司祭慢条斯理地坐回软椅上,颀长的双腿一抬,慵懒地交叠起来,“如果不想两败俱伤,就带着你的人立刻滚。”
边说着,他边垂眸玩弄着伤口。
司祭红唇轻勾,“当然,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以陪你继续玩。”
杀人,对他而言只是游戏。
薄凉凛眸盯着司祭,他犹豫片刻,随即抬手向着天花板开出一枪,“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让艾维斯的心一紧。
但司祭却依旧慢条斯理地观察着伤口,丝毫没有被这颗子弹吓到分毫。
“可以滚了。”他轻挑眼角,启唇道。
薄凉将枪收起,利落地别回腰间,眸光深邃地望了司祭一眼,抬手下令,“撤退。”
与祭血阁硬碰硬,对谁都没好处。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只是慕晚倾的病情,薄凉也不打算继续跟他们打下去。
两方迅速将部属撤回,薄凉转身离开。
“少主,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艾维斯立刻箭步走到司祭面前,不解道。
慕晚倾如果死了,对夜御辰而言无疑是一种重创,这种精神状态上的溃不成军,远比让他身败名裂,或者取了他的命要更加残忍。
司祭未答,他轻挑眉梢,慵懒地将中了毒的那只手伸向艾维斯,“给我解毒。”
艾维斯心中憋了一股闷气。
他垂首看了一眼司祭乌黑的伤口和血液,终究还是继续憋着,没再多问,毕恭毕敬地帮他解毒、上药以及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