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人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说生气又算不上,总不可能是高兴吧?
秦洛张开腿坐在人腰身处,抠抠脑袋瓜,这姿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经常和铁锅盖这样儿。
“你生气了?还是怎么了?我错了,以后不犯。”
没得到回应,秦洛讪讪地起身,正准备钻回自己的铺。
人压上来,双手握住床边的小栏杆,胸膛靠在他背部。
嗓音压的很低,“只是不习惯接触。”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平日里神经大条的秦洛都觉得不对劲了。
“噢,知道了。”
人低低一笑,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知道什么了?”
迟钝洛哥呆呆地啊了一声,傻在了原地,连反抗都忘了。
耳垂处传来温热的包裹感,滚烫的吻落在耳背和颈后。
冷清的嗓音哑了不少,“我是这个,知道了?”
号称直男的秦洛,被弄得奇奇怪怪,人松开他后,愣愣地回了自己的铺。
难得,没睡好。
平日里生龙活虎的秦洛,课间厌恹恹地趴在课桌上,打着盹儿。
准备来唠嗑儿的郭逸,小声在一旁关心。
“洛哥?你昨晚纵欲过度了?”
一巴掌甩上去,没有想象中的落在铁锅脸上,反而是一个软绵柔软的触觉。
“铁锅?你的脸什么时候保养得像小女生了?”
冷淡的嗓音传来:“是我。”
吓得秦·昏昏欲睡·洛一激灵,立马回手。
“不好意思,失礼了。”
前桌不介意,继续埋头写作业。
郭逸奇怪地看了秦洛一眼,到一记瞪,后者连忙回去了。
倒是秦洛自己介意了半天,感觉嘴里也没什么话了。
话说,关于两个大男生那方面,他还真没了解过。
亭郢本身性子就很冷,加上秦洛有意无意地疏远,两人更是毫无交集。
晚上,亭郢正在阳台上洗内裤。
秦洛端着盆子,一踏入阳台,就看见了清瘦的人影。
“呵呵,好巧。”
想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人倒是神情自若,晾好内裤后,径直回了铺。
没有协商很默契,两人同时是脚对脚睡下的。
心虚的秦洛朝人一笑,昨晚还让人头对头睡,今晚自己却变了卦。
一日叁餐,亭郢都是一个人吃的,剩下寝室五人凑一桌。
寝室老幺许朗忍不住开口,“我看亭郢一个人好孤独,其实他人很不错的。”
细嚼慢咽的肖博点头,跟道:“之前他还帮我更正了一道错题,我给他分享了我妈做的大头菜,笑起来很好看。”
郭逸叼着筷子,手肘戳了戳一连失魂落魄好几天的秦洛。
“哥,你之前不是和小亭子很熟吗?”
一直在走神的秦洛不解,“小婷子?哪位萌妹?”
壮汉专一的郑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妹子追你你全都拒绝,每次看漂亮姑娘又没有你。”
秦洛红着脸结结巴巴:“我我我那时专心学习,你们一天天天净乱搞。”
背着书包拔腿就跑。
教室里的人还很少,亭郢打包了早餐。
边看书边吸着豆浆,主要是他一重生就高叁,还正在转学。
虽然已经学过高中知识,但很久远了,只记得大部分。
后桌刚跑回来,不停地喘着气,颈后痒痒的,坐直了身子。
吃完早餐后发现时间还早,拿了个苹果,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
秦洛听着前桌传来咀嚼苹果的声音,呲呲溜溜很好听。
刚凑近脑袋,前桌一转头,两人咣地装在一起。
温热的液体落在秦洛的手臂上。
男厕,亭郢用凉水轻轻拍打着颈后,暂时止住了鼻血。
手足无措的秦洛想上前帮忙,不过直男癌犯了,傻不溜秋地站在原地口头关心。
“对不起,没事了么?先回去上课吧。”
这么些天来,人始终没跟他说过半个字,大概是因为撞破了性取向。
不过,被亲了,更惨的不是他吗?
洛哥透过镜子看向人,“那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普通同学还能当吧?”
刚开始动手动脚,只是玩笑打闹,想逗逗人。
现在自认为不想逗人了,但还是忍不住。
亭郢没看他,低头洗着手。
“正常看待,我以前有很多同学,一年都说不上一句话。”
秦洛面色如常,“你一个人,我们剩下五个人,像是在孤立你。”
“没有。”
修长白净的手还滴着水,垂在两侧,迈步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