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雪原的关注点比较独特,他问:“还有人生病吗?”
“有啊,比如我哥哥就感冒了。”
“哦,这样啊。”林雪原舒了一口气。
“那没事的话早点休息,我挂了哦。”舒杏说。
“……好,拜拜。”
“拜拜。”
晚上十一点五十回到家,舒杏并没有被坐在沙发上的何母骂,因为何母去晾衣服了。
舒杏在阳台上找到了何母,她正晾着刚刚脱水完的床单被套,熟悉的纯灰色,舒杏认得,是舒诗榅房间的。
“怎么突然洗哥哥的被套了?”舒杏好奇地问。
何母弯腰拿起最后一个枕头套,说:“你哥哥哥哥打电话说明天要回来,他都好久没回来了,穿上的东西都积灰了,今天洗衣服顺便给他的也洗了。”
“那个……他有说什么其他的吗?”
何母撇了舒杏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有啊,他问你在吗,我跟他讲‘你妹妹今天出去玩了,想要夜不归宿’。”
舒杏几乎要尖叫出来了:“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讲?”
何母没有理会舒杏,晾完衣服就回房间了。
舒杏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她明明没有夜不归宿好不好,十二点没到就乖乖回来了,妈妈这么说舒诗榅肯定又要生气,她不想和舒诗榅吵架。
一边生气,一边回房间,还没走到卧室,舒杏的手机响了。
是莫巍打来的。
舒杏接通:“喂?”
“到家了吗?”莫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低沉,还带着一丝担忧。
今晚上舒杏是打车回的家,她没让莫巍送她回家。
“我到家了。”舒杏回答。
“好。”
“嗯。”
对面许久没有开口,舒杏疑惑拿下手机,还在通话中,于是又贴近耳朵。
“对不起我……”
“干嘛说对不起。”舒杏打断莫巍的道歉,“明明是我的问题,对不起,我们可以暂时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吗?”
“……好。”
“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
舒杏伸了一个懒腰,今天舒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事,好累,浓浓的困意围绕着她。
可是还要洗澡,烦躁地哼了一声,舒杏从衣柜里扯出一条睡裙去了卫生间。
浴室的水声停了。
这是卧室的独立卫生间,莫巍穿着简单的中裤从浴室出来,上半身赤裸,脖子上挂着毛巾,有水珠沿着两鬓滴下,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角滑下,在下巴滴落。
他对着镜子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浴室里的雾气将莫巍的眼角蒸得通红,他看着自己的上半身,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有几道刺眼的伤痕,小腹、胸口以及脖颈,有淤青还有几道指甲的抓痕。
莫巍的身材很好,有经常打篮球留下的肌肉,不多也不少,不夸张又有力量感,舒杏好像因此很喜欢脱他的衣服。
脖颈上的不是淤青,一片斑驳的红,更像擦伤,莫巍伸出手指碰了碰,不疼,这是舒杏吸出来的,是吻痕吗?
他笑了笑,就算穿校服,再扣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会漏出一点吧,她一定是故意的。
镜子的后面,是莫巍的床,依旧保持着凌乱的状态,他拾了客厅、厨房,所以的地方回归了原本整整齐齐的样子,除了这里。
刚刚莫母发来短信,她今天晚上要做手术,不回来,莫父昨天就出差了,偌大的别墅,又只剩下了一个人,莫巍倒在床上,发呆,他的父母不分昼夜的忙碌,他已经习惯了,而有人个人却闯入了自己的生活,让一个人的夜晚变得更加漫长。
还好,被子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不属于这里,罕见的让莫巍产生了对甜味的食欲,他嗅了嗅,表情有点贪婪,然后他发现,他的右手残留着腺液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他不可遏制地想起夜晚时的舒杏,她用黏糊糊的眼神看着他,说:“可以帮帮我吗?”
她带着他的手指,进入那个软乎乎湿漉漉的地方……
全身血液流向两个完全相反的地方,莫巍胀的发疼,但他不能做,舒杏不一样,她对于性超乎常人的随心所欲,她满足之后,只是看了莫巍腿间一眼,说:“我要回家了,妈妈肯定担心了。”
她怎么那么坏。
莫巍克制,可他也有欲望,就像现在,他的腿间胀的发疼,这里很少这么难受过,他的右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自虐般地捏了一下,上下套弄。
那些成人电影,莫巍知道但是他不看,他到现在还坚定地认为,性可以有但没必要,他甚至连自慰都很少,偶尔的生理现象,都是在他可容忍的范围内,不在意也不碰。
他没想到过自己的欲望可以实体化为一个人。
自慰的高潮远比做爱来的更快,不到十分钟,莫巍就感受到了指尖黏糊糊的液体,随之而来的是背德感与恶心,他想,舒杏会不会也对这种恶心的东西感到厌恶?
由于经验很少,不知道要垫着卫生纸,莫巍弄脏了自己的裤子,他叹了口气,拿着毛巾又去了浴室。
不久,里面传来阵阵水声。
这时,舒杏已经睡了,还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到她和林雪原在谈恋爱,一天林雪原在学校琴房给她弹琴被班主任发现了,然后班主任马上通知了她的妈妈。
结果到学校的是舒诗榅,他表面上没生气,却在回家的路上给了她一把小刀,威胁她,如果她不把林雪原杀掉,他就把妈妈杀了。
舒杏不愿意杀人,就把刀扔了假装完成任务回家,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地上一摊血迹,何母倒在血泊中,而舒诗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笑得很夸张。
舒尖叫出来,舒诗榅也发现她回来了,笑着看她:“小杏回来了,完成了吗?”
舒杏吓傻了,跌跌撞撞跑去抱住母亲,已经没了呼吸,这时一双鞋走到她的面前,舒诗榅蹲下来,用手晃晃舒杏惨白的脸,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还问:“怎么哭了,小杏?”
“怎么哭了小杏?”轻柔的声音将舒杏拉回了现实。
舒杏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泪流满面,舒诗榅蹲在他床边擦着她的脸。
舒诗榅担忧的脸近在咫尺,见她苏醒,问:“小杏,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