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杏低头走着,心不在焉地踢着脚边的石头,舒诗榅走着她前面,渐渐两人分开远了她也没发现。
等舒杏抬头,才发现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现在已经10点,回家的路上很少人。
"舒诗榅你等一下!"舒杏对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
这次舒诗榅像是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走着。
路上路灯并不亮,人又少,舒杏一直很胆小,她急忙跑到舒诗榅身边拉住他垂在一侧的手。
"干嘛呢,我刚刚在叫你!"舒杏抱怨着,她抬头看舒诗榅只有侧脸,才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有一点湿。
"你手怎么突然出汗了,很热吗?"舒杏掏出湿巾想给舒诗榅擦擦。
少年的手宽大修长骨节分明,弯弯指头就能把她整个手包住。
舒杏将他的手擦干净后再次拉住,她另一只手拿着湿巾递给舒诗榅,问他要擦脸吗。
没人回答她。
"你怎么了?"舒杏抬头看着舒诗榅沉默的侧脸。
依旧没人回答她。
舒杏的情绪也不好,她不知道舒诗榅为什么发脾气,也不想问,只得默默松开手,走在了他一旁,又开始心不在焉地走着。
回到家,舒杏换了鞋就打算回房间。
何母坐在客厅沙发上放着电视,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言不发地回来,奇怪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回来这么晚?”
舒杏摇摇头就回了自己房间,何母抓住还在门口慢吞吞换鞋的舒诗榅问到:“你们两个吵架了?”
何母觉得他们两个吵架难以置信,舒杏脾气不坏,胆子又不大,舒诗榅更是脾气好的很,一直都让着舒杏,从小都没怎么吵过架。
舒诗榅也没瞧何母一眼,拿着自己的书包回了句“没有”也回了房间。
何母一下子被两人的态度气到了,电视也关了,去开舒杏的房门结果发现她反锁了,顿时火冒叁丈:“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发什么疯?”
“嘭”地一声何母重重地把自己房门合上了,她回房间之前还喊道:“你们自己定个闹铃,早上六点起来自己做早饭,我明天休假。”
早上舒杏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摆到了桌子上。
两份烤面包夹煎蛋和热牛奶,一看就知道是舒诗榅做的,何母钟爱的只有豆浆配油条。
舒诗榅坐在她早餐的对面,慢条斯理喝着牛奶,见她木木地站在那里迟迟不坐过来吃早饭,温和地笑着:“过来吃早饭,牛奶我放了糖。”
舒杏盯着他笑得极好看又亲切的脸,舒诗榅又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平时习惯,今天她觉得刺眼:“舒诗榅,怎么不把你昨晚上的态度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