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顿饭,还是孟赤道上赶着去susan办公室守着她,死缠烂打求来的。
孟赤道很忙,对刘溪曦总是空的。
溪曦也忙,对孟赤道一样,对谁都一样。
他嘴硬不服输的样子,方知然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说她不肯说,是不知从何说起。
密码这事,方知然也是一知半解,其中原委,并不分明。
溪曦有一个记事本,少女情怀的时候喜欢写写画画,一翻开,满目皆是一去不复返的青春烂漫。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段年少时光,抄歌词,写心情,回过头看,又傻又珍贵。
后来长大了,就很少动笔了。
本子不大,确是有些年头了,封皮旧了,内页也写了大半。
许是意义重大,她保护的很好,随身携带。
方知然见到不止一次,她带着,却从来不用。
终于敌不过好奇心,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你成天带个本子干什么,也不见你用。”
“习惯了。”
她浅浅笑着,目光中有道不明的眷恋。
很少见她浮现如此柔软的神色,方知然更好奇了。
趁着溪曦不注意,她细细观察过。
记事本是光面的牛皮套,褐色的外壳由一根绳子绑着,简单低调,再没有别的装饰。
在右侧角落里浅浅印了几个数字,不突兀,却不容忽视。
2008.7.22
是个日期。
方知然的心思浅,压根藏不住话。
她问:“这什么日子啊。”
溪曦回答:“好日子。”
到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她不愿细说,她也不强求。
孟赤道问起的时候,她没说,是无话可说。
这事她也没闹明白呢。
现在回想起来,反而有些蹊跷了。
这一次见她,包里却没有放那个本子。
多年习惯,难不成在这朝夕之间就改了?
方知然自然不信。
这大门密码就是最好的证据。
刘溪曦心里藏着事,藏得很深很深,只要她三缄其口,谁都别想知道。
“哎,孟赤道。”
“干嘛。”
“你就打算在沙发上坐一宿?”
溪曦的公寓是个一室一厅的格局,最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他能待的地儿,也就是这张沙发了。
“你先回吧,我搁这儿将就一晚,万一她半夜醒来……”
从来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孟赤道什么时候如此周到了。
哦,对象是刘溪曦,又好像不稀奇了。
方知然一个白眼翻过去,顺带便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
“行吧,那我走了,你照顾好她。”
她说着便起身走了。
打开大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声响。
“喂,到家报个平安。”
方知然扯扯嘴角,“得了,你管好自己吧。”
大门关上。
走出几步的人突然停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低头驻足良久。
目光随着花白的大理石纹理蔓延,游曳出去,再回来,盯着高跟凉鞋里的脚尖,裸露着,蜷缩着。
夏天的夜,意外的刺骨,寒意席席。
她也是女孩子啊。
她也喝了酒。
而他从不关心。
是啊。
刘溪曦以外的人,在孟赤道眼里都是路人。
她还算可以了,勉强称得上是熟人。
这一秒,方知然在心里祝孟赤道那个狗永远追不到刘溪曦。
她就是恶毒了,怎么着吧。
臭臭是真的臭屁。
孟赤道也是真的狗。
明明我是周更选手,为什么你们送珠我就开始码了?
黑人问号脸.jpg
贴心提示:这是本小肉文,真的是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