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见天际辽阔,万里无云。
天气渐凉,枝头枯叶零落。
屈封云的右臂终于拆下纱布。
“这几日你的手可以多动一动,恢复会快些。”阮念高兴道,“阿硬,今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庆祝你的手好了。”
屈封云忽然想起前天烧糊的米饭,大前天没煮熟的肉,还有大大前天浮着鸡毛的鸡汤……
“我想喝酒,”屈封云道,“去醉玉楼吃?”
“好啊,”阮念也没多想,开心道,“我也要喝酒!”
屈封云:“……”然后一杯就醉?
一杯倒是没醉,两杯才醉了。当晚,晕乎乎的阮念抱着酒楼的柱子,打着酒嗝对柱子说:“你怎么……嗝……比阿硬还硬……嗝……”
屈封云怕他跟柱子吵起来,抱起人就走了。
阮念窝在他怀里,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从太医院门前的大石头说到城东那条很凶很凶的狗……
“它每回见到我,都要追我,”阮念撇嘴道,“可凶了!”
屈封云道:“它以后不敢了。”
阮念笑着去蹭屈封云的脖子,“对……嗝……阿硬你帮我咬它。”
屈封云:“……”
“不咬,”他们已走到了院子里,屈封云抱着阮念撞开房门,边走边道,“你也不许咬。”
阮念不服气道:“可它要咬我!”
屈封云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被酒气熏红的脸,忍不住低头咬了他一下。
阮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捧住他的脸咬了一口,“太子说,要咬回去。”
屈封云嘴角一抽,“太子?”
“我那天在宫里遇见太子了,”阮念道,“他问你吃药了没……嗝……他说你吃了药要咬人的,咬完才睡得着……让我咬回去就好了。”
屈封云:“……”
阮念挣着要下床去找药,“我、我放哪儿了?”
“别听太子瞎说,”屈封云一把将人压回床/上,“那药是……”
阮念呆呆道:“是什么?”
屈封云掌心贴着他软白的脖颈,低声道:“你想知道?”
第74章 终
阮念喉间满是酒气,呛得他脑袋发晕。他点点头道:“师父也常夜里睡不着,我想送些给他。”
屈封云:“……这药他不能吃。”
阮念:“为什么?”
屈封云嗅着他唇齿间醉人的气息,热意像是从骨头里烧出来,一阵阵烫在四肢百骸间。
阮念见他没说话,嘟囔道:“阿硬,你是不是舍不得给师父吃?”
“不是……”屈封云揉着他白皙的脖子,鼻息愈发滚烫。
阮念仰起头,凑近了些,迷迷糊糊道:“阿硬,你呼吸怎么那么烫?”
屈封云紧紧贴着他,鼻尖触上阮念泛红的脸颊,哑声道:“你不是说了……硬啊……”
阮念愣了愣,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唔……”
屈封云扣着他的后颈,气息缠绵在唇间,灼热相触。
阮念气都喘不匀了,周身发软,唇上被屈封云咬得发麻。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屈封云低声道:“我现在便告诉你,吃了那药会如何……”
那天夜里,阮念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屈封云会说,太子的话,半句都不要信。
他挂在屈封云身上,后背抵着墙,边哭边喘,眼角都是红的,“阿硬……等、等一下……嗯……”
屈封云热汗沿着胸膛淌落,心头炙热汹涌。他掐着阮念的腰,瘦白脊背上泛起的红,落在他眼底都是情|/欲,轻轻一颤,便叫他烧红了眼。
阮念禁不住把脸埋进屈封云滚烫的胸膛,哭着咬他,却又在晃动中喘息不已,“呜呜……阿、阿硬……”
他哭音一顿,仰起湿漉漉的脸,喘道:“你、你怎么又大了……唔……”
屈封云咬上他的唇,吞下他落在唇边的泪……
第二日,腰酸腿软的阮念趴在屈封云怀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我以后不叫你阿硬了。”
屈封云明知故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