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阮念小声道,“我认得他们中的一人,是那个叫高承的北祁将军。”
“高承?”魏青桐皱眉道,“他不是被我爹赶回北祁了吗?”
阮念摇摇头,“可我真看见他了。”
魏青桐上下打量阮念,“你是什么人?”
“我……”阮念看着她凶巴巴的模样,又反问道,“那姑娘是什么人?”
魏青桐想起这人方才还轻薄她,怒气冲冲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阮念小声道:“那我也不告诉你。”
“你……”魏青桐火冒三丈,又打不着人,“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她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杂物房,堆满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窗户也被封住了。
“混蛋!老娘出去一定饶不了你们!”她使劲地挣着手上的绳子,磨得手腕通红。
阮念不忍心,劝道:“姑娘,你别担心,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魏青桐不信,继续挣绳子,“谁会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
“阿硬知道,”阮念道,“他会来找我的。”
魏青桐:“……”这……是个人名?
*
慕容衍拉着顾琅回了山河赌坊,说要去看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
顾琅:“……”喂鱼就说喂鱼。
然而,他们刚到鱼池边,孙放就急匆匆走了过来,“大当家,陆平山偷偷出城了。”
郑于非下狱后,陆平山便被老皇帝以休养之名软禁在陆府中。陆平山在朝中还有不少亲信,仅凭一个失踪了十多年的聂府管家,还堵不上悠悠众口,定不了陆平山通敌叛国,谋害忠良之罪。
慕容衍在等,等郑于非松口。
郑于非才是陆平山无从辩驳的罪证。
“看来,他等不及了,”慕容衍道,“这是急着去投奔北祁。”
孙放恶心道:“呸,真不要脸!”
慕容衍:“叫上几个人,去把他带回来。”
孙放点点头,转身去叫人。
顾琅道:“我也去。”
慕容衍看了看他,拉着他的手道:“好,一起去。”
*
陆平山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朝北而去。
车外十几个护卫策马而行。
忽然,道路两旁树木摇动,倏地落下十几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赶车之人勒马停下,赫然是在巷中迷晕了魏青桐的那人。
“陆林,”陆平山在车内问道,“何事?”
陆林:“老爷,有人挡道。”
“陆阁老,”慕容衍悠悠走近,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陆平山不慌不忙挑开车帘。他料到太子不会轻易放他走,可现下魏青桐在高承手里,即便是太子,也要顾着魏墉的女儿。
“殿下,”陆平山笑道,“老臣闲来无事,想出城走走。”
慕容衍也笑道:“本王也闲着无事,不如一起?”
陆平山摸着胡子,正要提起魏青桐,顾琅忽然拔刀就砍了过来。
陆府护卫连忙护住陆平山。
陆平山:“……”我话还没说完。
孙放抱着刀道:“太子妃性子真急。”
慕容衍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帮忙!”
两方顿时打了起来。
太子的人也不知是从哪儿捡来的,打架一个比一个厉害,不一会儿就打得陆府的护卫全躺在地上哀嚎,只剩个陆林咬牙切齿地守在马车前。
陆林武功不好,却擅长对人撒药。他见慕容衍走过来,掏出一包药就撒了过去。
慕容衍袖子一挥,挡去药粉,又一脚把人踹远了。
“慕容!”顾琅心头一紧,急忙跑过去看,“你没事吧?”
慕容衍顿了顿,忽然一把抱住他,在他颈间蹭了蹭,道:“我好热,那药……似乎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