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没多久也传来一段话,没了刚才的随意,变得礼貌而客气:没事,以后有空常联系。
闻景看完后直接按灭了手机,觉得这关系当不成恋人,也不可能是朋友,不尴不尬就到这里了,还是不要再多想。
路堃在身后发出轻微的鼾声,身体像小太阳一样浑身都是热的,把闻景闷出一身汗。但她依旧握住他的手,任由腰侧被搂紧,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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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景醒来又不见路堃,他出工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简单给她做了饭放在桌上,就下楼去了工地。
还没喘口气,门卫通知有拉货的来送木材材料,路堃跟着去卸货。过会儿将工地的木材碎屑打包,找二手走,几乎一上午没停歇。
中午回板房吃饭,统一发放盒饭。今天的素菜是炒油麦菜,荤菜是红烧肉,一盒里只有三四块,肥肉居多,颜色呈酱色,令人看着就陡然失去胃口。路堃看了好几眼都没有动筷子,只把油麦菜和着米饭吃了。
可能是油星子太多,吃完后胃胀胀的,堵的难受。他在水井旁边抽烟,一只脚扎在地上,另一只脚撂了人字拖踩在井旁边的大石头上。
烟吸进嘴里过一圈,再咽进肺里,驱散了油腻感。路堃放松了紧蹙的眉头,舒服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烟灰弹在旁边。
“堃儿,躲在这来抽烟不喊恁四哥?”老四老远就吆喝出声,一边走还一边用牙签剔牙。
路堃看的嫌弃,往旁边站了站:“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他呲着一口黄牙,挠挠头:“还不请自来,恁小子扯摆词儿。”然后凑近路堃,用肘部撞了他胳膊一下:“夜来(昨天)——咋样?”
水井紧靠着一个活动板房,日头正足,却正好被遮住,俩人站在阴凉处,还有小凉风飕飕过去。
路堃听这话,眼角略微垂下,笑出声,语气里都是炫耀:“能咋样?那肯定拿下了呗。”说罢,又狠狠吸口烟,感觉浑身得劲儿。
“嚯,还在这吹开了。”老四朝路堃吐了个烟圈:“昨儿早上那情况,我母亮(估计)着就差不离。”
“那肯定的,我俩还会好好的,不用你操心。”路堃把烟按灭在石头上,指了老四一下:“你和二柱那逼嘴有点数,别再逗游(耍)我媳妇儿!”
“操!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