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走。” 甄澄用尽全身力气勉强开口,喉咙犹如火烧。
她之前发短信给孟凡,暴露了孩子的事儿,他现在恐怕已经得知甄寻翊的身份。
此时若她也离开,夜宇深必会轩然大怒,到时肯定会追着她查到平洲去。
甄澄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她不能让夜宇深对她的怨恨牵连到儿子,再妨碍到那孩子的手术。
她必须留下来,只有她留在这里,夜宇深才可能放过“甄世然的儿子”。
“转告哥哥,寻翊手术成功之前,不要回淮城。”
“不行,你不能留在这,夜宇深明显认识我!你在这,他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你!”夜宇深对他的敌意太明显,南宫黎思前想后,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夜宇深看过那录像!
没有男人能忍受一顶绿帽子被扣在头上,更不要说夜宇深这般人等!
他没出现时,或许还能假装不知情相安无事,可如今他出现在夜宇深眼前,无疑是提醒了他这耻辱的过往。
甄澄现在身体不好,南宫黎是怎么都无法抛下她不管的!
“认识你?”甄澄一脸疑惑。
见此,南宫黎知道隐瞒不下去了,只能苦涩开口,如实告知:“四季春夜店,那一夜的人……是我。”
“你、你说什么?”当听到那个许久没有提及的夜店名,甄澄本就惨白的面容刹那变得再无血色。
南宫黎说什么?
他是……那夜的人?
“那天晚上,我在四季春喝醉了,碰见了一个叫萱萱的女孩儿,然后……”
后面的内容,南宫黎不用多说,那不断凌迟甄澄灵魂的画面就已经在她脑中浮现回放。
“那个萱萱,是我?”甄澄颤抖着问道。
她早有预料,或许自己就如医生说的那样,有解离性失忆症的显著特点之一,双重人格!
可当从南宫黎口中听闻萱萱二字时,甄澄还是崩溃了。
头剧烈的疼痛,一时间,耳畔就像有无数人在呼唤。
萱萱……
萱萱……
甄澄的颤抖越发强烈,那个名字就像是巨蟒一般将她缠绕,不断紧,欲使她窒息。
“我不知道,但那一夜的人,的确是我……”南宫黎也无法确定,毕竟那一夜他也喝了太多的酒,唯一记住的只有眼前人这张脸,再无其他!
“而你觉得,另一个人,是我。”甄澄目光空洞,就像一瞬被抽干了灵魂。
这些年她所有的固执,所有的不相信,在南宫黎这个人证出现之后都成了笑话。
甄澄大受打击,瘫在病床,一时间就连身体如影随形折磨着她的病痛都被她抛之脑后。
“甄澄,这些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清楚,我现在先带你走。”南宫黎伸手想将甄澄抱紧轮椅,但指尖才刚碰触到病号服衣料的条纹,身后便一阵寒风袭来。
“你想带我老婆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