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风暴雨般肆意占有,终能停歇。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甄澄强忍着身体的撕裂感,不顾身下潺潺流淌的脓血,穿戴好后便给夜宇深舀了一碗刚煮好的热汤。
因为夜宇深常年加班熬夜,胃不好。
甄澄担心他不吃晚饭,会不舒服。
“怎么,爽后就变脸了?甄澄你怎么就这么贱?”
颇为错愕的看着被放在桌上的汤羹,到最后那几秒,甄澄的沉吟和颤抖一度让夜宇深以为她无法承受,几乎崩坏。
可没想到,一小时前还要和他离婚的她,现在就像没事人一样伺候他用餐。
“是不是现在又不想和我离婚了?”她把他当什么,泻火的工具吗?
“当然不是。”心中一紧,甄澄脱口而出,生怕夜宇深误解,却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听甄澄还想离婚,夜宇深刚放进参汤里的调羹一顿,眸底掩上一幕阴霾。
“你真以为我没你不行?”所以才这么蹬鼻子上脸?
“我……”甄澄睁大眼睛,满是不解,慌张的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
她怎么可能认为夜宇深需要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视她为草芥敝屣!
“你难道以为我只对你有兴趣吗?”夜宇深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
否则这个女人怎么敢在干出那些不要脸的事后,还胆敢这样和他说话?
“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在酒店?”
向来洁身自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洁癖的夜宇深,本能的不想回忆起酒店里那露水情。
可此刻,就像是证明自己能力的毛头少年般,夜宇深刻意拿言语刺激甄澄。
“别的女人,被我上的时候,哪个不比你干净!”
“谁都比我干净?”想起在酒店工具房中的一幕幕,甄澄不断告诉自己,她对夜宇深早就没有奢求。
可想到他真的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那椎心泣血之痛却是那般清晰,泪滴晶莹悄然夺眶,无声砸落。
“既然我这么脏,那就与我离婚吧。”
甄澄想,她如果只是一个道具而已,那么又怎么有资格做他的妻?
离婚,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甄澄,你这个女人!”夜宇深咬牙切齿的紧盯甄澄。
听闻她还坚持要离婚时,眼里的怒焰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想要再一次将她推翻,但想起刚才她喘息求饶脆弱的模样,夜宇深的理性强压下怒焰。
他并非没有注意到甄澄的消瘦,想起前几日她不久前还因为贫血而晕倒,坚如铁石的心有所动摇。
夜宇深想说来日方长,便暂且绕过眼前人,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拾她。
他并不知道,时间对于如今的甄澄而言,分秒如金,奢侈不可及。
“夜宇深……”
夜宇深负气离开,甄澄如释重负,瘫软在地上。
捂着脸,紧咬下唇压抑的哭声从齿隙间泄出,在空旷别墅不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