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周恒打来的，问叶小仙到没到。

接货人没好气问，“你的妞？”

“怎么了？”听出他话里有情绪，周恒反问。

“今天死了两个，老子心情不好，她在这哭个没完，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接货人咒骂。

周恒让他把电话给叶小仙。

叶小仙知道是周恒打过来的，哭声止住却抽泣不断，拿过电话颤抖说一句，“喂？”

周恒在电话安慰她，“吓到了？”

她抽泣几下，用鼻子嗯一声，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般有了安全感。

“听我说，你先别怕，先老老实实回汉山，也不要和别人说这些，等我回去找你，有什么问题你和我说。”

又叮嘱她几句挂掉电话。

被男人安慰几句效果极佳，她强迫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再一次蹲到墙角，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一切，看到后来的那个男人也被人抬走，其他众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所有人就这么一直等着，差不多了接货人让人把他们又送回车站，这次是火车，给叶小仙的车票也是直达汉山市的火车票。

火车又是十多个小时，当她回到大院时她感觉都不是自己了，浑身馊的像要饭的一样。

这几天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吃一顿踏实饭，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头发都能滴答油炒菜，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她对自己得意的工作产生疑问。

他们不都是帮忙夹带私货运送东西的吗？她觉得挺简单的，为什么会有死？还有他们喝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她想起交货的那天，那个接货人把她带去的瓶子里的东西都倒到一个盒子里，并不是什么酒，像白浆一样的东西，还有他桌子上放着一袋一袋像蚕蛹一样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