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听说了吗?”
韩康原喘着粗气跑到陆行舟身边。
“什么?”陆行舟大课间没去跑操,呆在教室里看书。
“我刚刚听普通班的一个同学说,他们闹到校长室去了。”
韩康原说完累的赶紧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现在全校都知道我们高三文科生不满分班了,而起还说是尖子班带的头。”
陆行舟皱眉,“我们又没去闹。”
“哎呀,他们说看到我们去办公室抗议,才决定去找校长的。”
“如果真有用,就说我们带的头也没什么。”
“是啊,老子不想再看到刘白一副思而不得的样子了。”韩康原瞅了一眼刘白的位置。
刘白和陈升告白了,两个人还有些别扭时突然分班了,韩康原真不知道替他们笑还是哭了。
“说谁呢?”刘白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拿起书本拍了一下韩康原的头。
“害,没谁啊,我是说普通班闹到校长室去了,你知道吗?”韩康原怂地赶紧转移话题。
“知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刘白坐下说。
“真希望他们闹个大的,要不然我们也去助个威?”
“你去找死啊?本来就说是我们带的头,你再去和他们闹到校长面前,就算事情成了你也会被处分的。”刘白翻白眼。
“好吧好吧。”韩康原撇嘴承认他说得对。
现在他们只能暗自给普通班的勇士在心里加油鼓劲了。
不知道是不是默默加油起了作用,还是学校害怕学生愈演愈烈的“造反”趋势,总之在分班的第三天也就是周三这天学校宣布文科生各回各班,分班事件到此结束。
这消息比起初分班消息更让人惊讶,所有人都觉得文科生一群傻子,怎么会干的过学校呢,没想到他们做到了。
而且听说还是文尖班带的头,我艹,有点热血和刺激是怎么回事?
高三八班从此成为了谷城一中的传说,代价却是班主任徐副明付出的。
校领导认为徐副明没有起到教育管理好本班学生的职责,才让整个文科班都闻风而动,搞得隔壁学校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实属不应该和没有作为。
所以老徐被克扣了三年的奖金,以及升迁机会。
等到陆行舟他们重新回到八班时,老徐却只是站在讲台上一脸笑意地鼓掌欢迎他们。
每进来一个学生,都会被整个教室响起的掌声弄得脸红,不过也有像韩康原这种自恋的人起哄说掌声不够热烈,再大点。
老徐也给他面子,带头拍的更大声。韩康原愣了愣,这时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偷笑着坐回原来的座位去了。
周三原是受难日,可从九班回来的学生,看到数学老师在黑板上讲题,心里竟觉得好亲切。
果然老师也是原来的好呀。
等到晚上做天天考练习的时候,发试卷的竟然是班长成以杨,而不是数学课代表李寄。
同学们后知后觉才发现明明白天还在的人,这时候怎么不见了。
班长解释说李寄家里出了点事情,请假了,所以他才帮忙发试卷的。
陆行舟有些不安,他问成以杨知不知道李寄因为什么事情才请假。
成以杨摇头。
考完数学,陆行舟径直走到李寄的空位置,他坐了下来问秋秋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秋秋看着他一副担心的样子,原不想告诉他的,毕竟李寄和陆行舟现在也没什么关系,可是陆行舟满眼的忧心也不是假的。
她总觉得李寄也并没有完全放下他。这阵子李寄烟抽的更凶了,有时候秋秋坐在她旁边细细闻的话可以闻到,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
“李寄的小叔过来接她的。”
听到是李泽其,陆行舟不僵直了身体。
“好像是她爷爷生病被送到医院去了。”
原来是她爷爷。
“好的,谢谢你告诉我。”陆行舟道完谢起身回去。
后面两节晚自习,陆行舟总是心不在焉,他隐隐觉得李寄现在应该很不好。
蹭地,陆行舟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数学老师面前捂着肚子说:“老师,我肚子疼。”
数学老师半信半疑地说:“那你去上厕所啊。”
“不是,老师,我觉得这不是上厕所能解决的。”陆行舟装的倒很像,眉毛皱着,神情痛苦,“我想请假。”
“那你去找你班主任。”
“好的。”
陆行舟走出教室,找到老徐签到了请假条,老徐还很关心地问要不要送他去医院,他连忙摆手说不用,自己会打车过去。
当然他没有打车过去,他是骑自己的小电动车去到谷城人民医院的。
陆行舟到了之后四处找李寄,却哪里都没找到,倒是碰到医院里妈妈的同事问他怎么不上课跑到医院来了。
“王叔,今天下午有没有一个姓李的爷爷送到医院啊?”陆行舟没回答问题,反倒拽着那个叔叔的胳膊问。
“好像有,还是我给他看的,拍片看到胃里好像有肿瘤,但还不确定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这么严重,陆行舟心里一紧。
“你问这个干嘛?”王叔不解地看着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