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龙所做的半年欧洲行的述职报告在社区委员会会议室里进行。因为建国立法的事情,闹得一段时间内每次会议都多少发生些争执,但这次的情况不同,参加会议的所有委员从头到尾都听得异常认真。
收获之类的内容,几乎每一项都让大家眉开眼笑,尤其是葡萄牙贵族复国势力为了拉拢“美国”出现的各种行为更是引起了大家的片片欢乐。而有关荷兰等近波罗的海国家当前的倒霉状态,更是让大家看到了发别人国难财的好机会。
“……我们低估了现在欧洲国家的现状,他们尽管处在启蒙运动的黎明期,但这只是历史发展的客观阶段,他们所表现出的求知极其强烈,对任何新生事物和资源的渴望也比我们想象得更加迫切。”
王文龙翻开新的一页,但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就等着在场的人提问。
“王文龙,这些和我们有很大的关系吗?”梁豪军听了那么多关于欧洲的大概念描述,有点没搞懂,“欧洲现在打得一塌糊涂,我们正好闷头发财啊。”
“对我们当然有很大关系,因为这涉及到我们要怎么面对现在的和未来的欧洲,应该采取什么样的长期政策。”王文龙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疙瘩,看起来像是一种怀表。
“这是我在荷兰鹿特丹,从一个沦落为难民的神罗也就是德意志钟表匠手里买到的东西,大家可以看下。”王文龙将看起来还很粗糙的黑色金属外壳的怀表推到了对面的卢老面前,“大家请看,从制作工艺上看,它应该代表着现在欧洲比较先进的手工技术,甚至部分工艺精度不会比我们现代的技术差。”
一支欧洲的古老怀表就这样传了个遍,几乎每个人看到都微微摇头。
“也许大家还是觉得这个太落后,我也觉得。但是我们的里斯本的时候,欧洲贵族看到李仁军送出的现代怀表后,十分惊讶,他们也由此迅速判断出我们的力量。”王文龙此时的表情一场严肃,“这说明他们十分清楚一个国家的实力象征在哪儿,他们对于技术超前判断与认知意识是非常清醒的。”
“文龙,你是指欧洲人会山寨我们今后输出到欧洲的各类工业品,甚至是模仿出我们的加工技术?这个完全不可能!”姜兆龙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几个年轻的委员都和姜兆龙几乎一样的神态。
“你们误解文龙的意思了,文龙的意思是,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之后,欧洲人有这个技术发展的意识与强烈意愿,他们也许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达到我们的技术水平,但不妨碍他们也从某些角度寻找技术进步的契机。也就是说,我们的商品输出,会加速整个欧洲的文明进程与对外殖民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