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为我们拖延一段时间吧！”说完就带头离开了。

在近身战中印第安步兵排的新兵们进入了发狂状态，他们几乎违反了一切能够违反的近战战术条例。他们举着的燧发步枪以比曾经的骨矛还要夸张的动作杀戮着眼前一切看起来不像是自己人的生物。

不管怎么说，一场几乎零伤亡的夜袭战在凌晨3点不到的时候就彻底结束了。

超过一百名摩和克人成为了枪下或刺刀下的死鬼，其他的全部溃逃进了黑夜遮障的树林，只有两名西点镇的武装居民被摩和克人胡乱射出的骨箭伤了胳膊大腿。

另外，就是一名印第安步兵排的士兵被友军的枪托砸晕了过去。

在战斗结束后关如中和何宇在谈话。

“经过今晚的战斗我终于知道了王哥他为什么会说在整个南北美洲的殖民史长河中，印第安人扮演着一种与其说极其悲剧不如说极其糟糕的形象。”关如中点燃了烟看着夜色道。

何宇脱下了头盔，“为什么会这样说？”

“何宇你想啊，如果说柯蒂斯用600人灭亡墨西哥阿兹特克帝国兴许还有勇气与运气的较量成分在里面，那皮萨罗仅仅以177人就干翻统治大半个南美的印加帝国，就绝对称得上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历史闹剧。“

”说的有道理，我记得这一北一南合起来超过1100万人的两大印第安帝国那么快的被灭亡掉的原因是中南美印第安人所持有的那种奇特逻辑思维，就是那个白神的宗教语言，他们认为渡海而来的西班牙殖民者就是白神，所以这些中南美印第安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极为谨慎与消极的战斗意识。“何宇接过关如中递过来点燃的香烟道。

“舒服。”何宇吸了一口香烟，”我还记得消灭南北两大印第安帝国的时候出最大力的不是西班牙人，而是仇视两大帝国的其他印第安部族。

“没错，和中南美洲的印第安人相比，北美的印第安人好多了。”

“那也就比中南美洲的印第安人多抗争了300年而已，我们原时空的美国印第安人就已经很少了。”何宇道。

“那是因为他们总是不断以一种站错队或走错方向的一系列错误把自己的未来一点点葬送掉。北美的印第安人知道欧洲殖民者的武器比他们厉害多后他们聪明地利用了欧洲人对兽皮的需求，换取了大量的武器。也正应如此北美印第安人更愿意亲近那些远来的欧洲殖民者，总是以一种急迫的态度企图依靠这些欧洲殖民者来战胜他们所憎恨的本地邻居。甚至在自身遭受欧洲殖民者攻击后没多久，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般继续重复之前的道路。”

“真是因为如此等他们明白过来要团结在一起抗争欧洲殖民者的时候，北美印第安人的数量已经大大的减少了。

……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在阳光逐渐透亮的山谷平原上，烧成一片废墟的摩和克人营地里，到处都是蜷缩或残缺的尸体，鲜血早已渗透进土壤或凝固成果冻般的斑块。一队队衣衫褴褛的佩科特人正两三人一组地在西点镇武装居民的监督下打扫着战场。

面前如同地狱般的场景，并没有让何语和关如中从这些佩科特人的表情上看到多少兔死狐悲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冷漠，甚或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有了西点镇的武装居民的协助警戒，混成连的官兵们现在彻底放松下来，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燧发步枪架成一个个小三角，钢盔与背包丢在一边，嘻嘻哈哈地吃着零食聊着天。

无论是华族士兵、欧裔士兵还是才在不久前参与了一场近代战争大戏的德拉瓦族印第安士兵，大部分人都装逼般叼着那种在外人看来珍贵无比的香烟。

极少数在几个小时前表现糟糕的德拉瓦印第安士兵依然垂着头，由着一边的士官冷眼冷语。但更多的混成连士兵则表现出一种肆无忌惮地张狂，这时几乎看不到任何种族排斥的举动，彼此勾肩搭背嬉笑怒骂的摸样，让何宇等华族军官有点精神恍惚，仿佛回到了某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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