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阳带着蒙提船长和鲁伊特尔来到布鲁克林造船场一号船台的时候,船台四周已经人山人海。委员会军事安全委员郑泉领着一众海上警备队军官正带着满面红光站在船厂负责人石益格和船舶设计工程师游启的身边。
现阶段还对风帆船操控几乎可以说是门外汉的年轻海上警备队军官们对着眼前长几乎70米,宽近11米,有着漂亮飞剪船首与流线型船身结构的雪白色船体指指点点。
在一号船台的不远出,上个月末才竣工的二号船台上,一艘同型的800吨飞剪帆船的龙骨也已铺设完毕。
“噢……这算的上是一个美丽的艺术品,我完全可以想象,当它竖起桅杆披挂上风帆的时候,会有多么漂亮!阿姆斯特丹的任何一家造船厂都不可能设计出像这样如此美丽的艺术品!”
前”美人鱼“号的荷兰船长维鲁斯,现在还有了一个造船厂的欧裔技工身份,但他依然作为船工代表站在了船台一侧,向着身边同样一脸惊讶的前水手长蒙提和他的儿子侃侃而谈。
“额,维鲁斯先生,可是您不觉得它实在是太矮了吗?”蒙提有点不好意思在曾经的上司面前露面。因为他为了儿子的安危,他选择了和美国人合作,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美人鱼号的“叛徒”。
嗯,你说的对,它确实太矮了,它好像只有一层炮甲板?我很好奇它怎么能作为一艘战舰……没有开任何炮门,难道它打算用它那漂亮的尖头去撞?”侧头看了看已经被美国政府大大重用的前下属,胖子维鲁斯居然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盯着对方:“蒙提,你好像很紧张……说实话,你运气好,我只比你晚了一天,就只能在造船厂里面干活……”
听到这句话,蒙提十分的震惊,他发现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原来”美人鱼“号和”圣尼古拉“号的同僚们也和自已一样”背叛“了荷兰选择和美国人合作。
此时不远的观礼席上的某位中年人站了起来,红润的脸上带着和年轻人一般的灿烂笑容。
“……今天对于我们来说个重要的日子,首先要感谢所有造船厂领导和员工,是他们不懈的努力完成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仅仅45天的时间,我们的第一艘风帆战舰的主体建造工程就完成了,两百多位技术工人和德拉瓦的朋友为此付出了辛勤的劳动……”
伊宏才摇头晃脑地看着稿子念着祝贺词,一边的年轻人们都有点心急的表情。
“……现在,我们请社区委员会主席卢兴平同志,为我们的第一艘……”说着,伊宏才还回头轻轻询问了下身边的某位海上警备队军官,“这是第一艘什么船?”得到答案后然后赶紧接上话,“为我们第一艘风帆轻巡洋舰”宪法“号主持下水仪式!
“宪法号?由华盛顿亲自命名的战舰,被美国海军视为拼搏和胜利的象征的”宪法“号?”人群后面的孙阳差点脚下没站稳,再看看人群最前面的上司——军事安全委员何海洋,似乎发现他面不改色心不慌的样子。
”看来自从李仁军对外喊出美国后,社区里的人就开始搞这章恶趣味了。“孙阳心里腹诽着。
一瓶玉米酒代替了进口香槟,砸在了”宪法“号那披红挂绿的舰艏,破碎的玻璃残片和金黄色的酒液四下飞溅。如此不伦不类的下水礼当场让游启握着拳头按在嘴边轻咳起来。
随着印第安雇工们一一挪去了船台上的档木,企业号巨大的船体开始缓缓滑行,然后进入连接船台的水道。
接下来的近两个月内,”宪法“号轻巡洋舰将进行接下来的桅杆、船上层建筑、船内结构细节以及武器设备的舾装工作。要进行第一次海试,那至少要等到7月份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