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伊啊,你不熟悉印第安人。”何海洋指了指窗外的夜空,面色低沉地吓人,“今天这个事情让我想起王文龙对我说的话,他说过也许我们觉得身边的德拉瓦人非常好说话,甚至极其可爱友善。但不代表他们会理解我们所有的行为。我想很可能是因为梁豪军、何宇他们做了什么天大的不得了的事,否则以印第安人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人攻打西点镇!”
说起印第安人的性格,可以用爱憎分明、冲动好战、善良单纯,因为这三个完全搭嘎的形容词都是印第安人的性格因子。这一点,所有人都很认同。
“威胁一旦点燃,就必须扼杀在萌芽里!不然威胁会杀死我们的。”何海洋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会议桌上,面露凶光,“因此我提议,动员我们能动员的最大兵力,用老刘的渔船运往西点镇附近登陆,救出何宇他们后迅速扫荡那个已经对我们而言已经是敌人的印第安部落!”
当何海洋说完苗正新立马就站了起来,“我同意何委员的意见,立刻发兵去救援何宇他们。”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觉得开完会就出发!”
除了几个人沉默不语外,几乎所有四十岁以下的委员都举起了手。
“好吧,我宣布提议通过,就小苗来担任本次出兵的总指挥,小何你们海上警备队提供必要的支持,其他委员回去后,也相应调整接下来的工作,务必保证这次出兵的所有保障!”
卢老也是个杀伐果断的过来人,瞬间就明白了这次要面临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虽然已经晚上9点了,整个曼哈顿码头都灯火通明,一队队荷枪实弹的陆上警备队官兵排队等候登上渔船。
几名海上警备队的士兵带着一门从荷兰风帆船上拆下的6磅轻型加农炮,在一连串指令下小心地推上了渔船,几桶火药和炮弹也被印第安人小心地堆在渔船的最尾部。
根据最后的军事调度指令,陈礼文将指挥80名陆上警备队官兵和一个6人的海上警备队炮兵班乘坐渔船连夜出发,随行的还有紧急召集的一个4人医务小组。
虽然近百人和一门炮让整艘渔船显得沉重拥挤许多,但更多的作战物资还是用小木船系在渔船尾部,让之后的北上夜间航行危险许多。
不少曼哈顿的居民都静静地站在被临时军事管制的码头区以外的地方,但人人的脸上都露出深深的焦虑,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
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仅仅一个小时之内,不光整个曼哈顿社区都进入了最高戒备,甚至布鲁克林工业区还临时宣布军事戒严,所有工人都临时领到了一把燧发枪,而印第安雇工则被告知待在工棚里休息。
德拉瓦族人在布鲁克林的有身份的代表也收到了西点镇的情况,这些冲动的德拉瓦族印第安勇士当场差点跳了起来,吼着各种不知道意思的口号,然后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告诉曼哈顿居民,他们将派出最勇敢的战士去帮助自己的“兄弟”。
好吧,算是兄弟一场了,郑泉只能善意地告诉这些战意亢奋的“兄弟”,他们只能自己划着木船跟在后面北上,如果夜间有什么不测恕不奉陪……
21点30分,所有作战人员都已经登上了渔船,何海洋默默地一挥手,渔船的柴机油马达冒出了一阵烟雾,已经绝对满载的沉重船身开始了缓缓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