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泯仇双手得了空闲,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缠吻到了一处,渐渐乱了呼吸。一时之间,衣衫已经到褪不褪,计泯仇抬起一只脚勾在了徐风的腰上,略微弓起身子,仰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轻道:“我很爱你。”
徐风好似被迷了神智似的,眼中眸色阴沉昏暗,好似又集聚了无边的怨恨,被另一个人所束缚的人生,永无休止的禁锢,为何,为何你要让我当这笼中之雀?为何,你要让我亲人分离!
计泯仇只觉得一股窒息的压迫感,徐风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沙哑着嗓音,“我想杀了你。”
计泯仇忽然间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眼泪,他声嘶力竭的冷笑道:“不可能。”
计泯仇力将他的手拽开,搂着他的脖子再次吻了过去,唇舌纠缠,计泯仇喘息地轻笑一声,“你永远都不可能杀了我,永远。”
徐风手中拳头捏紧,忽而看见他被咬破的唇角,带着温润的水光,又有几分可怜,随即松了手,伸手扯下他的衣裳,分开他的双腿,低下头沉默的在他的脖颈上啃咬。
计泯仇只觉得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计泯仇略微低吟一声,抬眼看见徐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中像是藏着永不化去的冰,冷酷却又十分让人心碎。
计泯仇任由他动作,那灼热的滚烫的,好似将他燃烧殆尽,他脑中混混沉沉,一会儿又看见徐风挥手挡开向他刺来的一剑,独自一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浴血奋战,是极端的信任,一会儿又是徐风毫不犹豫一剑刺进他的心窝,眼中愤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就这么恨我。
徐风恍若听见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喘息着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项窝处,伸手抚摸那自背脊垂落的青丝。
窗外好似树影婆娑,昏昏沉沉,又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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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泯仇活动了一下|身体,揉了揉眼睛,好似手上还沾着泪似的,他轻咳一声,往旁边一看,却见徐风还是好端端的睡着,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计泯仇慢条斯理的捡起衣裳往山上套,周身黏黏糊糊,没有一处舒服,酸痛极了,随即半穿着鞋子下了床,招来店小二,差人备了热水。
那小二若有所思的往房中望了一眼,却被计泯仇一眼瞪过去,当即回视线,过了不多时就热水就送到了。
徐风揉了揉额头,只觉得神恍惚,头痛万分,他一抬眼见着计泯仇正在沐浴,当即移开视线,却听见计泯仇问道:“醒了?”
徐风隐约想起了些片段,迟疑道,“主上,属下——”
计泯仇并不转头,打断他,“行了。”
“是。”
计泯仇穿好衣裳,并没有有意遮掩什么,隐约能看见那身上的某些可疑痕迹,徐风沉下眼眸,心中却百味陈杂,当即单膝跪在地上,略微低下头,平静道:“属下罪该万死。”
“那你就去死啊。”计泯仇略微眯起眼睛,假笑着弹了弹袖子。
徐风果真拔剑,挥手向脖子抹去,计泯仇弹指将他的剑锋打开,“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这次徐风却并没有听他的话滚开,却也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最终两人沉默不语的站了半天,直到听见同行的那几人来敲门,才打破僵持。
过不了几日便又到了长安,只是这几日计泯仇不在要求徐风更他住一间房,睡同一张床了,也不在多说话,徐风自然更加冷漠起来,不声不响,像是计泯仇的影子一般,漆黑一片。
只是这些人委实消停不下来,才到了长安,凭着焚玉令不花一文钱住进了长生客栈里,便急着去见识一番长安的繁华了。
计泯仇不想凑什么热闹,遂叫徐风暗中盯着那群人。
同样没有去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被计泯仇暗算败下阵来的练飞琰,这个人倒是气量不小,丝毫没有将计泯仇先前的无理放在心上,此刻兴致勃勃的来找他攀谈,计泯仇也不好打脸,于是只好和他谈天说地。
有趣的是,这练飞琰似乎也对徐言叶这个人在意得很,此刻听见计泯仇也知道,便立即将自己那些不找边际的猜测说了出来,“我觉得,兴许这鬼笔书生徐言叶还活着。”
“不可能。”计泯仇听见这推测也是错愕,虽说心下有几分疑惑,却还是一口否定。
练飞琰听到此处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想来也是我这猜测太吓人了,说实话,我自己也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