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晨语气里的无奈刺痛,战扬问:“你后悔吗?”
“什么?”沈晨先是疑惑,抬眼看见将军眼里的紧张忽然明了,伸手轻轻环住战扬:“不后悔,一点也不。”
从嫁的那天就没后悔,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怎么还可能后悔?
沈晨一句话就让战扬笑了,如果让胖子知道非得气死,想他那么大力气都没能让将军的冰山面具裂一条缝。
两人甜甜蜜蜜地相拥着聊了会儿别的,沈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伸手进怀里掏出一串红色小豆递到战扬面前:“你看,发芽了。”
可不是么,原先战扬采的红豆被秋果穿成串,沈晨本来随身带着的,不知是不是淋了雨又泡了不少时间的缘故,红豆竟然发芽了,白嫩嫩的小芽在红色的豆子上很显眼。
沈晨想起那天的场景,取笑战扬:“将军莫不是上树采红豆把树枝踩断了跌下来?”
战将军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沈晨捏捏他的耳尖:“华国的大将军竟然从树上掉下来,羞死人了。”
战扬不及沈晨伶牙俐齿,说不过沈晨只好低头玩他的手指。
“唉,怎么想起采红豆了?”
“看着好看,觉得夫人会喜欢。”将军不傻,知道要用有趣的小东西哄夫人。
沈晨失笑:“我一个大男人,你就送我这种女孩子喜欢的?”嘴上这么说,是谁这么宝贝地一直带着廉价的红豆串的?
战扬能看破夫人的口是心非,宠溺地用唇碰碰沈晨的额角。
“还有啊,那件衣服呢?怎么都没见你穿过?”
战扬动作顿了顿,耳朵更红了,好在沈晨是直挺挺地躺着,看不见。
“很久以前穿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穿了。”
也就是那次他捱不过管家的念叨,生平第一次穿浅色的衣服去参加皇宴,席间被关系好的几个大人调笑就算了,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挨过来说话,让一向沉默寡言的将军烦不胜烦。
之后的事情他更不愿想起来,被他们央着喝多了,稀里糊涂地被塞了个女人在怀,他一时冲动就说了他不喜欢女人。然后又被问喜欢谁,当时见到远处一个人影,看不清五官,只觉得看着就觉得很舒服。于是他随手一指……
也许,当时他指的就是沈晨?
往事不堪回首!将军果断挥去脑海里荒唐的事情,拉起沈晨的手,研究长嫩芽的红豆。
“改天换一个吧,我记得库房有皇上赏赐的红珊瑚,给你做一个不会坏的。”
沈晨回手:“不用,又不是女孩子,不在乎这些。”
又是不在乎?将军闷闷不开心,为什么夫人总是不在乎呢?
“夫人什么都不在乎。”
沈晨看着没有了帷帐遮挡的床顶,忽然听见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憋笑转头看战扬。见他抿着唇,眼睛忽闪忽闪,委屈死了。
“怎么,将军很希望我在乎?”
“……”
沈晨伸手抬起将军的下巴,用“登徒子”的眼神和口气道:“哟,这小娘子心眼儿这么小啊,这话怎么这么酸呢?”
将军欺负人从来不用说的,都是用动的。沈晨手还没来得及回来呢身子就一沉,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能与天灾抗衡的人,就算断手断脚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只是伤了背和受了些许内伤,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沈晨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晨被人压着里里外外吻了一遍,瘫软在床上装死。战将军趁机趴在软塌塌的夫人身上耍流氓,把能啃的地方都啃了一遍。
沈晨稍稍缓过劲儿来,伸手扯住衣襟警告不老实的人:“够了啊,别得寸进尺,你还有伤,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