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很好喝,想来,应该不是什么便宜货。
“清公子觉得此茶可好?”
问话的是罗靖南。
闻言,清嚣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虽然不知道辨明这东西的好坏,但是喝着的确不错。”
对于常年没有吃过好东西用过好东西的清嚣而言虽然要让他分辨自己所享用的是什么东西这个会有些难度,但是正是因为他吃穿的都是不好的东西,因此当他用到好东西的时候,他便可以一下子清楚的知道了。
“那真是太好了。”罗靖南笑着点了点头,“其实罗某一直有个在意的事儿,不知清公子可否为罗某解答?”
清嚣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嗯。我尽量。”
听到这话,罗靖南点了点头。
“嗯。适才听公子所说,你应该是和尚,那为何……你还留有头发?下山之事,你师父可知?”
“当年我母亲因为家中原因而不得已将我送入寺里。初时方丈问我意愿,我本以为我了无牵挂,所以便应了。可谁知我其实凡心尚未了断,方丈知晓此事后便要我蓄发,待有朝一日彻底断了尘缘再重新落发出家。至于此次下山,我师父是知晓的。”
“原是这样。那……清嚣可是你的法号?”涯擎风轻轻的点了点头,他那样子看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儿。
“这倒不是。清嚣乃是母亲给我起的名字,只不过我没有姓氏罢了。我的法号乃是虚浮。”清嚣看着罗靖南和涯擎风那样子,心中估摸着他们大概是在在意为何涯行暮会唤自己的本名吧,于是清嚣索性一并说了,“至于行暮为何会喊我本名而不喊我的法号,这说来大概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想要与师傅置气。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清嚣不曾完全说实话,若是说了实话,他觉得事情说不准会变得有些糟糕。
“原是这样。我看……行暮同清嚣公子的关系,看上去似乎很好?”
很好?
虽然……似乎真的是这样,可是要让清嚣本人来说关系很好这个事实,清嚣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算不得很好,不过……他是除了师傅以外,唯一一个会真心待我好的人。”
这么说着的清嚣不曾发现自己是在用何等表情说话的。而他这一瞬展露的表情却全数被罗靖南以及涯擎风看在了眼里。
“恕我失礼了,清嚣公子你与行暮,当真只是普通的师兄弟,普通的朋友关系么?”
涯擎风这话问得清嚣一愣。
他……
不清楚涯行暮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可是,他对涯行暮却……
不行,在这儿绝不可以露出一丁点儿的马脚。且不说这些人会如何看待自己,若是让涯行暮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莫要说是两人还能够普通的相处下去了,恐怕……
涯行暮会不敢再接近自己一步吧。
“如若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
清嚣故作冷静,他一脸像是什么事儿都不清楚的样子,这样也的确令罗靖南和涯擎风都稍许信服了一些。
“原是这样,没什么,是我有些多疑了。瞧你与行暮二人举动实在过分亲密,所以不有些多虑了。”
“不错。刚才一瞬间就连罗某都不由得有些疑惑了。既然行暮与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那我们二人倒也放心多了。”
罗靖南这么说着,涯擎风在一旁不停的点头。
“是……这样啊。”
如今,清嚣倒也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先前涯擎风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怪异,原来……是因为担心自己和涯行暮是那种关系,而害怕自己会妨碍涯行暮成婚之事。
“若是磬儿此番能与行暮彼此有意,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