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雁雪冷眼旁观。
三桶冰水下去,谢紫总算恢复了知觉。冰冷潮湿的衣服贴着皮肤,让人在这个烟雨迷蒙的寒秋也不禁有几分哆嗦。
指节逐渐被夹断,那令人惊惧的声音阴森地在昏暝的殿中回响。
分明无血,却仿佛时时刻刻涌动翻滚着血腥。
待到一掌骨俱断时,侍卫们终于放开了谢紫,任他栽倒冰冷的玉砖上,潮湿的黑色乌丝在玉砖上散开,苍白的面上微微凝蹙的一抹绮丽。
君雁雪冷笑着走下龙椅。
他是那样痛恨谢紫和君归闲。
恨谢紫的不屑,恨君归闲的羞辱。
恨谢紫哪怕到这种境地都仍然萦绕的浓丽绮艳,对自己仍满眼轻蔑。
恨他那么清楚即使他逼死君归闲,那人依旧一身的清风与明月。
为什么自己做不到?
为什么?
他不甘心,也嫉恨。
一脚踩在谢紫已经断掉的掌骨上,君雁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说:“谢紫,你自己这般固然成全了你自己的义气,可你,”君雁雪缓缓勾出个残忍至极的笑,“还有你的爹娘呢。”
谢紫眼瞳猛地一缩,近乎僵硬地抬首看那穿着龙袍的人。
君雁雪不动声色碾着谢紫的手指,满面得意至极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闻青虽然是受,但是,自家攻怎能让别人欺负。
放心,闻青会替谢紫报复的。
☆、番外。谢书
二十七年前。扬州广陵。
广陵有双绝。
公子如玉,美人如花。
谢家公子谢书,年十七,端得是温雅风华。
天香楼的灵砂,色艺双绝,名动南国。
谢家是书香门第。
谢,素有才名。再加之其品貌无一不好。故得广陵公子之名。
在白兰开满扬州小道,碧水绕过青砖乌瓦雪墙时,谢书自城中走过,引得满城风月留。
他谢家与广陵大户,广陵府府尹柳家倒也算是世交。
而且谢书对柳芮倾慕多年,这些年来纵然满城闺阁红袖倾心,仍一心思慕柳家小姐。
况且。
两家本就有结为姻亲的意思。
本朝风气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