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以后的日子,他跟贺绣和唐谨言一道,几乎没有错过俞睿宁任何一场舞台演出和电影。
贺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唐谨言先看出了端倪,问过唐励行:“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俞睿宁了?”
唐励行坦坦荡荡的回答:“第一次见的时候。”
这一句话就让唐谨言恍然大悟,只是说:“你同舅舅谈过么?”
唐励行点点头,唐谨言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俞睿宁以前也去过gay吧,很少,而且不是去物色人。现在全部一样了。他似乎决心想把对贺锦的所有热情都转移到别处。
“花木深”确实很合他的心意,是个不少人都会带半张化装舞会面具的主题酒吧,安敬书是个资深经纪人,做事既得体又隐秘。
他选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喝酒,眼神漫无目的地在酒吧里游走。
有人过来打招呼:“你好,我是这家酒吧的吧主之一,第一次来吧。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俞睿宁笑笑说:“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好地方。”
主人与他碰杯:“过奖了。倒是您,请问方便透露一下真实身份么。”
俞睿宁疑惑的“嗯?”了一声。
主人笑了:“你也看到了,带上面具,都是神秘人,真实身份只有店里才有,这里不乏明星官员,如果知道您的信息,我才好拿一些与您同等条件地位的人的资料给您来参考,至于保密性,您请放心,酒吧在这里已经近三十年了。什么时候您不需要再来了,信息也会一并注销,我想您到这儿也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俞睿宁惊讶于酒吧的特殊与体贴,“您给我一个考虑的时间,下次来的时候,会奉上信息。”
又去了几个地方,俞睿宁还是觉得,花木深是最合适的地方,第二次造访,他只对店主说了名字,“其余的信息,除了性向,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店主笑了:“了解。”
店主请俞睿宁坐在吧台前,过了不到半小时,便有两个人在他附近坐下,店主低声同他讲:“坐在您左后方的两位,带半张蓝色羽毛面具,穿格子西服的是一位文物工作者,年龄31,穿黑色衬衣的,带玫瑰金色面具的是一位作家,年龄28,抱歉,我只能对您透露这么多,至于交往到什么程度,还要看另外两位的心意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打个招呼,喝杯酒随意聊聊。”
这样以面具为安全屏障的另类生活,俞睿宁越来越上瘾。
脸上没有面具对着镜头却全非内心,脸上带着面具表现的却全是最真实的自己,这两种状态,让俞睿宁的神越来越亢奋,也越来越恍惚。
没有人看穿他内心的脆弱,也没有人站在是非优劣和道德的高度可怜他评判他唾弃他。
他享受并且痴迷于这样的状态。
任予时就是他在酒吧认识的第三天后,就上了床的。
这天清晨,俞睿宁拉开窗帘的时候,任予时抬手遮住眼,皱眉:“刺眼。”
任予时不知道俞睿宁为什么喜欢一大早让这样强烈的光线进入室内,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适应。
俞睿宁看着任予时闭着眼,微微皱眉的侧脸,竟然更像了那个人,这一瞬间,让他觉得,似乎有些东西真的可以在阳光下。
俞睿宁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手脚缠住任予时:“今天天特好,你看。”说着又眯起眼去啄他的嘴唇,一路沿着啃到肩膀,任予时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发笑说:“想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