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情儿脸色一寒,“放开...”
“不...”陌生的男人下巴蹭着他的脖颈,竟然耍起了无赖,任情儿可以感觉到细嫩而敏感的肌肤上冒出了一颗颗鸡皮疙瘩。那人的唇在他的脖颈上shǔn xī着,粗糙的手滑入他的衣襟,掌心的热度一直熨烫到心底。
任情儿为他牢牢抱在怀中,抬头正看进一双很亮的眼睛中。
那双眼睛如此亮,他竟然忘了第一时间推开这个陌生的男人。
衣带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任情儿衣襟散乱,为人按倒在扶栏上。
粼粼波光映在星眸中,一抹洁白如玉的肌肤让人看得转不开眼。
那人在他耳边低语道,“是个男的,莫非没有姑娘,便找个小倌给我?”
每个人醉酒的模样都不相同,有的人越喝脸越红,有的人越喝脸越白,有的人没有半点异样,甚至眼睛越来越亮。
但他已经醉了。
任情儿本不想和一个醉鬼较真。
若这人肯安静,他带着醇香酒意的气息和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的拥抱,让任情儿还有几分沉醉。
但显然这人不知道什么是安静,他不安分地贴在他的耳边道,“你真美,比女人还美。”
任情儿翻了个白眼,手中弹出一缕白烟。
翌日,室内数人相对而坐。
“便是这些了,我要你们在这里,还有这里...不管是买还是抢,都要将当地最大的青楼并入我教名下。”
案上铺开一卷地图,修长如玉的指在图上轻点数处,秀美的眼眸明明没有什么杀气,便让人不敢大声说话。
任情儿议完事,挥了挥手,拜月教众人退出。
任情儿捧了杯茶正慢慢饮着,抬眼见个艳丽的女子靠在门外看着他,正是这处青楼的老板丽娘。
他放下茶杯道,“丽娘,有事?”
丽娘烟视媚行地晃进来,在他面前坐下,“任公子,有件事奴家做不了主,特来请你示下。”
任情儿问道,“何事?”
丽娘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却不说话。
任情儿见她笑得古怪,唤道,“丽娘?”
丽娘道,“刚才有位公子要为这楼里的人赎身。”
任情儿道,“我说过,这楼里的事交由丽娘你做主,不必问我。”
“可是这人想赎的人我可做不了主。”
任情儿笑道,“莫非,那人想为丽娘赎身?”
丽娘一叹道,“公子莫打趣我了,那人想赎身的人是...你呀。”
任情儿愕然道,“什么?”
“有人拿了这根簪子寻上门来,要为簪子的主人赎身。”丽娘手中递过一根碧玉簪,“我认得是公子之物,是以不敢擅自做主。”
任情儿见那碧玉簪确实是自己昨夜挽发的那根,想来是昨夜匆忙之间落下的。
昨夜他最后是以迷药让那人睡去,皱了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