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来,表情依旧没有一点变化,嘴边甚至噙着笑,看着岑安“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所以,表哥应该知道魏西漫来过了?“
她来做什么?”可他紧接着问岑安。
“呃…她来拿她忘在这里的…身体乳。”他不知道她来干吗?
岑安有些懵。想了想又小心问:“表哥,魏西漫姐姐是你女朋友吧?”
路恪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看了看她才回答道:“不是。”
总不能跟才相处几天的表妹大聊“炮友”“床伴”这类的话题吧。所以只好言简意赅。
可是他知道这女人已经开始对着岑安卖惨了,不出意外的话,岑安一定会想歪。
他一早就看穿她故意落下那瓶身体乳,然后趁岑安在家时,过来找。他大概都能想到她会说些什么,好让岑安彻底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当时自己也在,效果也许更好。
或许现在在岑安心里,已经给自己贴上了“渣男”标签了吧。
想起肖骋言那次还跟他说起过,魏西漫爬他的床可不只是想做床伴那么简单。谁看不出来她享受物质多过所谓的爱情。路恪身后是路氏集团,他却是个不管事又不爱正经谈恋爱的独生子。魏西漫要是能拿下来,那些好生活不都装进口袋了吗?
表面上看两人还挺般配。
他不是不明白,一开始他就只是打算玩玩,看她平日里小作小闹也全当是调剂了。两个月时间不长不短,他对魏西漫的兴趣原本可以再持续地久一点。没办法她总是自作聪明,小动作不断。还拿着他表妹做突破口,本来他可以直接把那瓶身体乳扔了,让她白跑一趟。
后来想想索性就让她演一下。等着送岑安去报到以后,就跟她结束这段床伴关系。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岑安见他半天不说话,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才出声叫他。
“没事。”他不想再说关于魏西漫的事情,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不认识的人你都敢开门?”
“额…”岑安被问住了。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她说是你的朋友。”
路恪哼笑、不接话了、岑安也不敢多问。只当他还是不想承认魏西漫,心中不就对魏西漫生出一些打抱不平的愤懑。
可一旦对上他不想多说的表情,她又立马怂。
表哥的私人感情,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第二天岑安去学校实习。路恪开车把岑安送到校门,看着岑安背着帆布包往学校的主干道走,身影愈来愈小,他还在想着他老妈之前嘱咐他:“岑安第一次来禾城,要对她客气一点。她实习你一定送她去,有空也可以去接她下班……”
他听得烦。很是无所谓并表示不想送:“我要上班呢,都是成年人,自己搭地铁不会?”
现在看来,他这个小表妹一副单纯好骗的样子,他年长她好几岁,不分点时间出来照看一下似乎说不过去。
车子开回公安局时,肖骋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一接起电话,肖骋言就开口问:“路警官最近在忙什么?”路恪也不管他话里几分揶揄意味说:“有屁快放。”
肖骋言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你不够意思啊,小表妹来了也不带我认识。”
他和路恪从高中就是臭味相投的朋友,从来都不正经惯了。两人家里也都是做生意的,长辈自然就熟了。
至于它为什么知道岑安,路恪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那个活泼的妈到处去说的。
之前肖骋言知道路恪家是没有什么堂表兄妹的,唯一有个堂哥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全家移民去了澳洲。基本没有联系。
此时横空杀出个表妹来,还借住在他家。他起初很是诧异。后来从家里人那里知道,这个表妹是他在宁城生活时的亲戚,和他还隔着两家外婆辈儿的关系,只是旁系近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