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心疼的。
贺溪匆匆忙忙赶来时正见宋泱重新给冬宁贴毛巾,一眼看到了他手脚上的黑色镣铐,顿了顿,站在门口一时没进来。
宋泱却听见了动静,回头看去,“你是贺溪?”
“哦,是我。”贺溪反应过来,走过去,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一样样药盒给他,“这两盒是退烧药,高烧和低烧都有。她发烧之后会开始咳嗽,这是止咳药和消炎药,用量都有写,你自己看着点。哦,我还顺手带了个体温计,这儿。”
宋泱接过,仔细看起外盒上的说明,不忘谢她道:“麻烦你跑一趟了,实在是没办法。”
“你要真觉得麻烦我了,下手就别不知轻重。”贺溪认真说,“别觉得她看起来挺要强就忘了她是个向导。她身体比你想象中弱很多,病得严重的话又得回白塔静养一阵子。”
宋泱抬头,疑道:“又?”
“……既然她没告诉你,我不能跟你说。”贺溪摇头,又说,“你先给她退烧吧,我出去一会儿。”
宋泱点点头,拆了适用高烧的退烧药。
这种药是gāng门栓剂,是直接塞入直肠的。他起身屈起她的双腿,取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摸索着找到位置往里按了一下。
“嗯……”冬宁哼了一声。
“别乱动,在给你用药。”他手一抖,没推进去,只好出声提醒着,又重新往里塞。可心里却在想,自己被冬宁塞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叫得这么勾人。
难怪她喜欢。
直肠的吸能力很强,所以冬宁很快就开始退烧,意识也渐渐清醒起来。
宋泱见她醒了,便问:“贺溪帮忙送来了药,我给你用过了,现在还烧得难受吗?”
冬宁气若游丝:“还有点。”
“怪我,昨晚下手太重,没顾及到你的身体情况。”宋泱抱歉地说。
“不怪你,我很喜欢。”冬宁摇摇头,带着点儿气音,“应该是因为昨天抱着你淋了会儿冷水,虽然马上冲了热水,但好像没拦住。”
“是吗……”他想到贺溪在电话里隐约透露的信息,倒推出当时的情况,反应过来,说,“可这好像也得怪我……”
“该怪我才是,我跟贺溪在说档案的事,忙昏头了,还是她提醒我看时间我才记起你来。”冬宁闭上眼,“幸亏你还知道开冷水,不然持续发热状态下心率爆炸猝死,我回来也没用了。”
宋泱没接话,但听见她不是故意丢下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高兴。
然而很快冬宁看见了他抽出来放在床头的玩具,问他:“不是说好今天塞一天吗?怎么拿出来了?”
他一僵,干巴巴地说:“容易掉……不……不方便照顾你。”
“但你昨天答应了。”冬宁哪怕是病着也不让他休息,“箱子里有用来固定的东西,还有新电池,你自己去换了塞进去。”
宋泱便只好拿着东西去了洗手间。
贺溪回来时,冬宁已经被宋泱抱起来靠着床头了,腰下垫了两个枕头。还有一个抱枕在宋泱怀里,同时从他身上传来嗡嗡的声音。
她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调笑道:“你还真会玩,病了就不能消停点儿?”
只听冬宁回道:“我能消停,他不能。”
宋泱顿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