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极为优秀的向导,冬宁轻松切段了这个哨兵的五感,将挺尸一般的男人拖回了自己家里。
她把男人拖到了浴室里,然后找到贺溪放在这里的两副手铐,又捡了还没来得及丢掉的快递保护气泡膜,把手铐绕了几圈,再搬了个小椅子回到浴室。
男人正歪在地上,冬宁先将他双手一铐,再用另一副挂住中间的铁链,站在椅子上,推开浴室顶部一块本就有些松动的盖板,了好大一翻力气才将手铐的另一头挂在里面的管道上。
男人很高,但这样吊着,脚尖也只能堪堪触及冬宁搬来的椅面,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了手腕上。
冬宁在地面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恢复了男人的五感。
也许是因为这姿势有些吃力,男人说话有些喘。
“给我……要……”
冬宁听得心痒痒,问道:“要什么?”
“药片……”
冬宁眯眼,伸手勾了一下,下一秒,冰凉的水便淋了他一身。
“啊!”他被突如其来的冷激得一颤。
冬宁仰着头,看着他的白衬衣一点点被浸湿,紧巴巴地黏在他身上,透出一点肉色。更多的水没能留在他身上,顺着流下,落在地砖上溅射开,再流进地漏里。
“清醒了吗?”冬宁关掉喷头,平静地告诉他,“禁药是不可能让你碰的。”
他好像恢复了点神智,茫然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低头看向下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现在不认账了?”冬宁撒谎从来不打草稿,“你刚刚还说你难受,说你要我,说你随便被我怎么玩,都忘了?”
男人一瞬间脸爆红,说话也磕磕巴巴的,“怎…怎么可……可能,我……啊!”
冬宁一脚踹倒椅子。
男人的身体又往下坠了坠,疼得他脸都变形了。
冬宁掏出手机瞟了一眼,“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二分,给你八分钟的时间认清现状,四点半表现不能让我满意,你就做好准备吊到晚上十点吧。”
说完,再次打开了喷头,并且封闭了他的视觉。
冬宁没有离开,轻轻靠在身后的洗手台上,看着男人脸上爬上的一丝恐慌。
他睁着眼,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提醒着他现在面临着多糟的境况。
冰凉的水无情地浇在他身上,一点点夺走他的体温。
冬宁看见他咬紧牙关,看见他忍不住发抖,听见他渐渐加重的喘息,听见他最后隐约带着点哭腔的求饶。
“我错了……”
冬宁看一眼手机,四点二十九分,于是恢复他的视觉,慢悠悠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视觉一恢复,男人就看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哽了一下,“我错了。”
“再大点声。”
于是男人自暴自弃地闭眼吼道:“我错了!”
冬宁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可爱的过分,伸手关掉喷头,绕到他身后,眼睛一转,又问:“你在朝我发脾气?”
男人心里本就有怨气,便没吭声。
哪知冬宁伸手就是一掌,啪地一声,拍在湿透的臀部上,扇得他荡了几个来回。
“我再问一遍,”冬宁捏了捏手心,语气温柔极了,“你在发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