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浴室就显得有些转不开身,头顶上的灯明晃晃地照着,落在两个人身上撩起滚烫的欲望。林苑拙的睡裙被他轻轻撩开,从腰到腿的肌肤都暴露在视线里。青年小心翼翼地扯下她的内裤,发现从腰到大腿青了一大片,看起来骇人得很。
他有点不敢伸手去碰,挤了药膏轻轻抹开,动作又轻又慢。但是说实在的,这个姿势太过害羞,秦朗星的腿抵在林苑拙腿上,手打着转把药涂开,怎么看都带了点色情味道,就算是无意,也让人觉得耳根泛红。狭小的空间使信息素的味道都聚集起来,在这种催动之下林苑拙腿间也有些不自在。身后的秦朗星假装摸不到腿根滑下来的yín液,认认真真把药涂抹均匀。他的手在淤青上按着,替她揉开淤血一样。只是秦朗星的手微微用力,身前的人就倒吸一口冷气,林苑拙撑在洗手台上,试着放松紧绷的肌肉。秦朗星扶住她,调换了个姿势面对面抱着林苑拙,目不斜视地上药。青年认认真真抹开药膏,从屁股到大腿都按揉过一遍,确保每一处都好好涂到。
女人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秦朗星,你是不是乱用信息素了?”她能嗅到那种让人腿软的信息素味道,绝对不可能闻错。
秦朗星慌张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他把林苑拙揽在怀里,下巴枕在她的颈窝处,埋进去深吸一口气才开口:“我刚刚看你太紧张,想让你放松一下,所以才用了一下……”说话间他已经抱住了林苑拙,“今天苑拙姐和john聊得开心吗?”晚饭时林苑拙那个浅浅的笑还留在秦朗星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每回忆一次,就像咬了一大口柠檬,又酸又涩。
“还好,和小仓还习惯吗?”林苑拙问了一句,她把裙摆放下来遮住腿根,试图从秦朗星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青年回忆了一下小仓是谁,又对她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感到一丝丝开心,他抱住林苑拙,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还好吧,但是你不过来聊天,觉得乐趣少了好多。”他这话是真的,秦朗星发觉自己和林苑拙中间距离那么大的时候,什么玩乐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林苑拙把他往外推了推,却被抱得更紧——秦朗星比她高半个头,人又瘦,低下头把脸埋进林苑拙颈窝时像一条温驯的狗狗——当然,如果忽略他腿间撑起的帐篷的话。
秦朗星眨了眨眼,猝不及防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趁林苑拙还没反应过来,主动投降坦白,还带了一点无辜:“是你说我像小时候一样的……小时候亲一下你也不会生气的!”
林苑拙睁大了眼睛,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着:他嘴皮子怎么突然这么利索,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林苑拙还以为他忘了呢。
秦朗星的父母都是日报社的记者,几乎全年出外差,小时候照顾不到他。“留朗星一个人在家里,让人不放心。”这话是林妈妈说的,尽管她也工作繁忙,但是秦朗星的确太小,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总惹得周围一圈叔叔阿姨不放心。大家都是同事,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她一边催着林爸爸去洗手一边催林苑拙去喊秦朗星到家里吃饭:“叫一下朗星到家里来吃饭,看给孩子瘦成什么样了啊?”
林苑拙就只能放下笔,去敲秦朗星家厚重的大门,她隔着猫眼和秦朗星喊话:“秦朗星,我妈喊你去我家吃饭!”
秦朗星看到是林苑拙,傻乐似的给她开了门:“苑拙姐姐好!”小朋友脸圆乎乎的,白得像块玉,背上小书包从门里走出来,和警卫员告别,跟着林苑拙去吃饭。林妈妈倒了两杯牛奶等着两个小朋友回家吃饭。秦朗星就站在林苑拙身后,睁圆了一双眼睛,乖巧地喊“叔叔好,阿姨好。”可爱得不像话。
这位分走了林爸爸林妈妈喜欢的小朋友却总让人生气不起来:他太可爱了,又懂事,哄得林苑拙也有种当姐姐的错觉。
暑假又长又热,林爸爸林妈妈干脆让秦朗星搬到这边来,年轻的警卫员略带歉意地和夫妻两人讲着打扰他们了之类的话,秦朗星就站在她身边,一双眼睛像琥珀一样澄澈,轻轻戳了戳林苑拙,递给她一块外国巧克力。
林苑拙中考结束时,秦朗星也刚刚保送到了她的学校,两个人暑假做着不同的作业,分同一只碎冰冰。她的生理期来的猝不及防,第一次又痛又不知所措,秦朗星也不知道怎么办,跟在她身后递纸烧热水。外面太阳火辣辣的,屋里两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林苑拙实在跟他太熟了,痛到忍不住一边哭一边抓着秦朗星的手。秦朗星慌慌张张抓着她的手,贫乏的哄人词汇说到尽头也不知道怎么缓解,最后在林苑拙哭累了时在她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妈妈讲,这样会好用。”他睁大了眼睛,有点茫然地看着并没有好转的林苑拙,抿紧嘴唇,“是不是还不够呀?”
往事一瞬间涌到了林苑拙脑子里,尴尬得要命。秦朗星抱着她,静静等她回过神,又重复了一句:“苑拙姐……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