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纾叹气,没与她纠结这事,而是琢磨起了茶树被浇了盐水之事。这种事情一般很难让人发觉,毕竟也不会有人肉眼便分辨得出盐水与普通水的区别。
这些茶树被施以恶劣的手段,即使祁有望亲自照顾茶树恐怕都回天乏术。
周纾也清楚那些眼红周家的人终于下手了,而且绝不可能是个别雇工的报复行为,毕竟能用这么多盐水浇灌茶树的可是只有买得起那么多盐的大户!
找到了调查方向后,周纾又让人去查信州城最近哪户人家买了大量的粗盐。
另外她也不清楚别的茶树是不是同样被浇了盐水,所以她借着此次机会又彻查了茶园一番。
这事她跟周员外提了一下,后者思忖过后则将此事全权交给她去处理了。
周纾先是将近日来负责浇水的雇工都找来盘问,主事很快便问出来了,这其中有一个人曾经趁别人去茅厕,或者小憩而打着帮忙的旗号替他们干活。
就这样,周纾先揪出了一个可疑的人。不过对方嘴硬,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好心帮忙浇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纾推断这人肯定还有同伙,否则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添加那么多盐进水里而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周纾从这人家里下手也没查到什么,只好将其交给了官府。
陈治熊听说了这事,又跑来了,对周员外道:“所以说这茶园里还是得有个自家人看着才行,燕娘那么忙,不能时常看顾,才会造成这么大的疏忽。好在也只是伤了一些茶树,要是日子久了,那不就全毁了吗!”
周纾问他:“表兄怎么没来?”
陈治熊悻悻然:“他忙着读书。”
实际上是陈自在知道周家不会轻易放权的,干脆不白跑这一趟了,是陈治熊不死心,想为陈自在谋划。
“那舅舅说能帮忙的人是舅舅自己吗?”
陈治熊眼睛骨碌一转,陈自在虽然不想白力气,可是他要是能混个主事当当,平日不用干粗活,光指使别人就行了,好像也挺不错的!
于是点头:“是呀!”
“果然还是舅舅好啊,竟然不要一分一毫地帮忙!舅舅说的对,一家人就无需这般见外!”
陈治熊脸上神情垮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