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有望每年的生辰到的基本是长辈给的钱,又或是吃一顿好的,至于旁的倒没有了。
加上她原本对这些便不太看重,以至于周纾给她送了一顶幞头时,她还以为是自己送簪子的谢礼。不过看那顶幞头的针脚似乎不怎么齐,除了布料好一些外,看不出是哪家卖幞头的铺子的。
也幸好祁有望没有开口说针脚不齐的话,周纾见她没有嫌弃,反而还喜滋滋地戴上,便松了一口气,道:“本想等四郎生辰那日再送的,只是那日有抚州的茶商来谈买卖,怕是没法亲手送给四郎,便提早送了。”
祁有望:“啊,原来我生日要到了啊!”
朱珠道:“那可不?小娘子可都记着四郎君的生辰日呢!为了赶在那之前缝好这顶幞头,有好几夜都很晚才睡下的呢!”
意识到这是周纾亲手缝纫的幞头,祁有望高兴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小娘子记得我的生辰,还给我缝制幞头了!”
“议亲的定贴便有你的生辰八字,我怎会忘记?”周纾刻意忽略她那傻笑的模样,因为怕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
至于那幞头,确实是她亲手缝纫的,不过因为她不擅长女红,所以缝制出来的幞头被她娘陈氏嫌弃了好久。
原本她想着干脆去买一顶算了,可是想到自己当初送给祁有望香囊时,祁有望以为是她缝制的,便如获珍宝似的,她便按下了去买幞头的心思,难得向陈氏请教如何缝纫。
周纾毁了好些布料才缝制出令她较为满意的这一顶。
祁有望心里的想法很多,她问:“那日与抚州茶商商谈何时会结束?”
“左右是得回家吃晚食的。”
祁有望眼睛骨碌一转,周纾不知她这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见她不愿意说,便也不问她。
等到了祁有望生辰那日,她在祁家与家人吃过了午食,又在方氏那儿拆了众人送给她的礼物,——方氏送了她一份地契,吴氏送了她一张伏羲式琴,祁二郎与郭氏送了她一套宣州的文房四宝,甚至是祁三郎也送了一幅字画给她。
当祁家的人发现方氏将她的嫁妆,——楮亭乡那边的林地以及别处的一些田地送了一大半给祁有望时,他们一点都不吃惊,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除了方氏,祁忱将名下的几顷田产的益也给了祁有望,虽然还未正式立下文书,但是谁都知道,祁忱这是提早给祁有望分好了家产。
祁二郎与祁三郎也没感到吃惊,祁有望也是吴氏提及才知道,原来祁忱当初同意祁三郎娶妻便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提前分好家产,只不过还未向族里公示,也未立好文书,因为一旦立了文书,别人便可以拿“父母在不分家”的世俗规则来说事了。
祁家田地五六十顷,而祁有望所得不过几顷,已经算少的了。所以方氏将她的嫁妆,名下的林地、田地一大半分给了祁有望,祁家人也不会说什么。吴氏也还有嫁妆,将来自然也是祁有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