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疼她,所以才知道她想要什么,才会心软地想给她,我所能给她的一切。”
“是那混账想出来的?他行事向来都这般离经叛道、毫无章法!”
“行了,不必在这儿指桑骂槐,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不就是在埋怨我没有好好管教她吗?”
祁忱头疼道:“娘,我并无此意。”
想了想,虽然会惹得他的亲娘不快,可仍旧坚持反对这门亲事。
方氏才又道:“你也别以为我真的要毁了祁家的名声,我打理祁家时,你还在穿开裆裤。所以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若答应,我便说,不答应,我也省得说了。”
换了旁人,祁忱再好奇那个法子是什么,也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可方氏这一辈子都在为祁家劳神力、殚竭虑,若说有人不希望祁家的名声受损,除了他祁忱外,第二个肯定是方氏。
再说若能保住祁家的名声,他对于祁有望的亲事是不太在意的,——总归他亲娘亲自挑选的亲事,不会太差劲才是。
“娘且说说看。”
方氏看着他的眼神略微有些失望,可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道:“周家招婿,祁家娶妻,这两者本就无冲突。若能说服周家将女儿嫁到祁家来,那一个月里,她二十日都住在周家也无妨。另外她们若是有了孩子,第一个孩子便过继到周员外的名下……”
祁忱都呆了,向来以严谨、遵循章法的他还真的想不出这么骚的主意来,——周纾是名正言顺地嫁到祁家的,祁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名声上的损失;然而实际上祁有望是入赘到周家的,故而多数时间住在周家,让周家也能够安心。
周家无子,在解决了女儿的终身大事,以及家业后继有人后,剩下的便是后代的事情,而周纾所生的第一个孩子随了周家姓,又办了过继的话,那血缘与嗣子都满足了!
祁忱心里摇摆不定,问:“周家会同意吗?”
“你莫非以为我会越过你将此事定下?”
祁忱认为有道理,于是他借口再想想,回去后便将吴氏喊过来告诉了她这事。
方氏在与祁忱商议之前,她便找吴氏谈过了。
吴氏初时也是震惊得很,随后便有些慌张,寻思着是否要公开祁有望的身世。
方氏对她向来不抱有希望,可此时也难对她的行为产生了不满,道:“你当初与我哭诉说你爱极了以诚,若你首个孩子生下的是女儿,你的地位便不稳,以诚恐怕也会离你而去,所以为了稳住地位,也为了避以诚纳妾,你谎称生了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