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可是受了什么刺激?”状况外的司空长婵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眼追问。
“我已知道皇上便是凶手,只是证人横死,”她抿唇,“只要你告诉我皇上这么做的动机,以及先皇去世真相,我便即刻消失,永不回来。”
她严肃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原本还当笑话的人逐渐敛神色,盯着她,“此乃泄密大罪,恕我不能开口。”
“你去和皇上商量,便说王爷已然知晓,若想他江山稳固,尽快如实告知。”急于摆脱这一切的人说话失了分寸,带了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威胁和急切。
对她印象颇好的人迟疑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乾陵悦再接再厉,“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王爷,可你的身份若不明朗,王爷与皇上的隔阂不消散,你便注定得不到他的真情。”
这话一针见血,直击她的心事,司空长婵越发动摇。
从进府开始,她的目的就丧失,虽然旁人眼中的项天礼冷酷刻薄,但在她心里便是天神般的存在,自小的爱慕已然让她的服从深入骨髓。
曾几何时她也在动摇是否该继续为皇上卖命,可为了能继续留在王爷身边,她不得不服从。
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巨大的机会,无疑是个挑战。
她的沉思给了乾陵悦勇气,她握紧她的手,言辞恳切,“妹妹,幸福要努力争取,这么好的机会丢了可就没有了。”
“兹事体大,我需要与皇上商量。”司空长婵最终还是软下态度,躲避着她迫切的眼神。
“行,后日我再来找你,务必做好决定。”医馆还有一大堆事要叮嘱,她分外抓紧时间,三言两语结束对话后起身告辞,走到婵礼苑外石桌边,盯着项天礼,“随我出去一趟。”
不能单独行动,但带着他总可以了吧。
除了不让她单独外出,对她几乎言听计从的人立刻跟上,负手站在她身后,抬头看着敖月医馆四个大字,怎么看怎么刺眼,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这就是你一定要来的地方?”没想到一回来就急匆匆地要见这旧友,怎么不见她对自己这么积极?
“是,我说了你不喜欢可以不来。”懒得管他的情绪,她大步走进去,二当家正在为病人看病。
看到这一幕的乾陵悦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等他忙完手里的事后才道,“二当家什么时候会看病了?”
“在王妃流放这段时间,我还是学了点东西的,不能总绑着你在医馆吧。”他不置可否地扬眉,并不当回事。
“我有点事要叮嘱你。”无视项天礼铁青的脸色,她招招手,示意二当家跟着她进房间。
二当家撇嘴,故意看了项天礼一眼,笑了笑。
屋内乾陵悦毫不避讳地拿出万能健身包,在他惊讶疑惑的神情中逐一往外拿各种消耗品,以及保质期还算新鲜的药品。
等桌子上堆满之后,二当家才缓缓出声,“这都是什么?”
“药,以后你都用得着。”她波澜不惊,还在往外拿,“多囤一点,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药方我也准备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