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悦理所应当地冲他颔首,“你不是知道吗?”
万能的工具人二当家抿着勉强的笑,在她期盼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不知道。”
“二当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要是我发达了,敖月医馆也会更进一步地发展。”她立刻坐直身体,循循善诱。
他并非故意不告诉她,只是她身体看上去还未完全恢复,奔波一天下来,绝对会牵动伤口。
“我帮你跑腿。”他思忖片刻,退而求其次。
她盯着他半晌,“要么我和你一起,要么我自己。”
“……”
两个倔脾气的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半晌后二当家败下阵来,主动开口,却不是妥协,“要么我去,要么都不去。”
行,他今天就是要把她气死在这里。
乾陵悦眼珠子转了转,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小药丸,抓着二当家的下巴,趁他不注意喂进去。
对她毫无防范的人喉结滚动,一脸懵地将药丸吞下去。
“要是不告诉我地址,这病就得跟着你一辈子。”她恶狠狠地威胁,眼神却有一点心虚。
那只是普通的类似于维生素c的补充丸。
二当家沉着眼看她,最后只得道,“我可以放你去,但得让人跟着你。”
她本来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有人跟着实在太束缚,却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便点点头,“行。”
下一秒心里就在盘算怎么把人都甩掉。
跟着二当家和项天礼两位师傅也学到了不少,自保绰绰有余。
得到地址的人心情愉悦,直接忘了给“解药”的事,和他招呼了一声便带着绿竹离开,二当家沉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没有提解药。
是不是毒药,他分得清。
对里面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的绿竹跟在乾陵悦身后,还以为她是要逛街,兴冲冲地把玩着沿路的商品。
“王妃,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吧。”爱玩的绿竹一眼看到远处人头攒动,必然是有什么热闹,小声建议着。
以放松心情为主的乾陵悦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看,点点头,反正通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看热闹并不影响。
两小巧的女孩子从人缝中挤过去不是什么难事,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等她看清楚是什么“热闹”的时候,脸立刻黑下来。
正中间赫然是流芳,这家分店似乎刚开,牌匾还没挂上去,导致她们没能在一老远认出这是流香阁。
流芳坐在一个小书桌后面,书桌上撑起的字十分眼熟,可不就是前几日她“销售”时用的那套话术吗?
“现在报名,立即打五折。”难为流香阁二掌柜亲自出来揽客,当真笑死人。
还打五折,等她武功大成,她给她打骨折。
“王妃,这样太过分了。”绿竹小声在她耳边嘟囔。
“拾人牙慧罢了,不必在意。”这热闹看得闹心,乾陵悦失去盎然兴趣,拉着绿竹要往外走。
不曾想她们的话被围观的人听了进去,还好事地高声重复出来,“你们凭什么说流香阁拾人牙慧,真是张口就来。”
完了。脑残粉哪个时代都有,是她高估了他们的自主思考能力。
“这位姑娘,你听错了。”她挂着官方的微笑,好声好气。
“我听没听错,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她声音越喊越大,生怕周围人不知道似的。
乾陵悦忍着怒火,盯着她的眼睛,沉下声音,“姑娘,念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会与你多做争执,不管我说了什么,那都是我的事,我一没误导你们,二没大肆宣扬,哪里错了?”
那姑娘原本盛气凌人,被她陡然释放的气势吓到,支支吾吾地挽尊,“你在别人的地盘说他的坏话,难道我还不能反驳了吗?”
又是一个说不听的。
“诶,这不是前几天在敖月医馆前摆摊的那个吗?”围观群众有人认出她,疑惑地低声交流。
“是诶,听说她是王妃。”
“什么王妃,王妃能是这样吗?”路人鄙夷着,“上次被王爷带走,没准是犯了事,得罪了王爷府里哪位妃子。”
吃瓜群众越推理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对她的指责声更大。
“莫非是在那边行骗被抓了,现在看不得别人好?”
人的脑洞总是能够自我地拼凑出与事实截然相反的是件,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在指责她,甚至随意猜忌谩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