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上面掌管得严,不准他们私自攀关系,一经发现,罢官处理,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都散了散了。”当务之急是将围观的群众赶走,得再生事端,嗓门最大的大婶还想说点什么,被官兵一瞪,也不敢再造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乾陵悦十分感激他们的捧场,现在的结果已经超出她的预料,她非常满意,甚至觉得还可以再火热一点。
“姑娘,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找郎中吗?”为首的又蹲下来抚慰她,干巴巴地,没有一点真情实感。
“没事,我只是想找二掌柜要个说法罢了。”她抽泣着,十分委屈。
官兵摸摸脑袋,也没有办法,再三思考后走到二掌柜身边,低声对她道,“你道个歉,再赔点钱,这事就这么了了,不然闹上去,谁都不好看,你以为那位天天有时间管这种小事?”
二掌柜在他提到“那位”的时候眼神明显了,没有反驳,冷哼一声走到她跟前,蹲下,“你把你姐姐带来,一切用由我们承担。”
“谢谢二掌柜。”她见好就没再闹,起身时才发现在方才的拉扯中不知不觉地伤到了脚踝,只能一瘸一拐地离开。
刚才闹着的人群并未走远,远远看到她一瘸一拐的,好不可怜,纷纷想上去帮一把,还未走上前,角落里疾速冲出一个人影,打横抱起她离开。
快得他们压根没看清是谁,什么长相,以为姗姗来迟的相好,便没再管,离开时还在为那个女孩儿可惜。
二掌柜返回屋内时多看了一眼,恰巧看到项天礼抱着乾陵悦离开的一幕,先是怔愣住,随后反应过来,狠狠咬牙,好啊,又是那个安王妃在作祟。
可惜她没有证据,也没有把握告倒他们,只能咬咬牙,含恨忍下来。
这一笔,她先记着,总会让她还回来的。
被项天礼抱到角落的乾陵悦还是没忍住笑意,在落地后畅快地笑起来,想到二掌柜那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实在大快人心。
“你脚踝扭伤了。”项天礼无奈提醒她不要太过得意,说着还摸了一把她的脚踝,她吃痛地缩了一下,埋怨地瞪他一眼,遭到他无情的打击,“知道人家人数多还敢往上凑,活该。”
“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她扶着墙站好,低头看着他,“京城里有股威胁你的势力,你不担心也就罢了,还怪我担心错了?”
两人又开始互怼,项天礼趁她不注意猛地一正,将她的错位的骨头接起来,疼得她没叫出声,等缓过来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项天礼闷声承受着,没有多说,眼角却含着笑。
乾陵悦拿他没办法,只能放任他去。
脚踝需要治疗,她直接让他带她去了医馆,彼时二当家正忙得脚不沾地,余光看到他们进来,想都没想便招呼着乾陵悦,“快快快,那边有个人需要看一下。”
“我不行,我扭伤了。”她大方地往椅子上一坐,歪头看着他,在二当家要吃人的眼神里无奈起身,“行行行,我去看看。”
两人相处的氛围十分自然,项天礼一进去后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十分多余,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乾陵悦身边,以防她摔倒。
“我没事,你放心吧。”她一回头就看到他在不远处守候着,不由得心暖,笑着道。
“嗯。”他嘴上虽然这么应着,但还是跟在她身后,没有离开的意思。
乾陵悦只好专注处理手头的事。
好在这人病得不重,稍微处理就好,等回到后院,得到清净时,项天礼才忽然开口问道,“二当家怎么认出你的?”
她手一顿,“很奇怪吗?我以前在他面前画过。”
项天礼不由得吃味,自己都是第一次见,还当宝藏似的,可早有其他人早早见过了,说不定他还给了不少建议,使她的装扮更加完美。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她“啊”地一声,似乎突然想起来,“他还给了我不少建议,不得不说他的审美还挺好的,按照他的建议改了之后好很多。”
他脸僵住,宁愿自己在这一刻失聪。
“你怎么了?难道哪里不舒服?”乾陵悦心知他的症结,却还是笑嘻嘻地追问,让他又爱又恨,只能扭头转移话题。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这种程度的骚乱虽然能让他们焦头烂额,却不足以让背后之人现身,她必须有更强有力的理由。
“我吗?我打算再加点料。”她已经想好下一步计划,唇角勾着一抹邪笑,越发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