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的地方。”
“王爷不会放你走的。”火光只在司空长婵眼中亮了一瞬,随即熄灭,王爷对她爱得难舍难分,怎么会准许她离开。
听到这熟悉的话,乾陵悦分外头疼,正是因为按照现在的轨迹发展下去,王爷不会让她离开,所以她才要用一定的手段让他移情别恋,“这不是他能左右的事。”
到了时间,有了机会,她想离开的话,谁都无法阻拦。
“王妃姐姐,这些话,与其和我说,不如和王爷说。”司空长婵冰雪聪明,读出她的言外之意,无奈笑着,“我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不,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人生。”乾陵悦极力说服着,没有人天生就是间谍,也没有人该天生就背负间谍的命。
只要她想改变,她愿意帮她改变。
“你以为放弃一个喜欢的人,很容易吗?”司空长婵淡笑,显然清楚其中苦楚,“王爷无法放弃你。”
乾陵悦很是焦躁,“现在不行,以后可以。”
她始终相信,距离会让感情逐渐变淡,她只是想自己走得轻松一些,“如果你真的喜欢王爷,你愿意看到他终日消沉吗?”
谈话僵持,司空长婵与她对视良久,才道,“王妃说笑了,王爷身侧岂是谁都能躺的?”
两人正在争辩,绿竹垂着头着急来报,“王爷处理公务时忽然晕倒,太医请您过去看看。”
她二人同时一怔,立刻起身赶过去。
项天礼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项畏在一边待命,三个太医跪在地上,皆是束手无策。
乾陵悦心高高提起,大步过去坐在床沿,先是观察了下他的神色,扬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司空长婵犹豫地站在门口,也被她挥退。
熟练地拿出各种工具,她一边诊断,一边不由得嘟囔,“好端端的人,怎么最近事这么多。”
床上的人眼睫动了动,忙于检查的乾陵悦并未注意到。
查了一通,一切正常,找不出病灶的人皱着眉又检查一遍,心跳平稳许多,也许是刚刚起得急,才会晕倒。
确认无事后,她好东西,呆呆地望着床上的人,盯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司空长婵的询问,“王妃姐姐,王爷身子如何?”
她应了一声,刚要说没事,想到自己试探的计划,话锋一转,“状态不是很好,恐怕棘手。”
司空长婵瞳孔放大,着急地隔着门问,“那该如何?”
“有个危险的法子,需要一个人的心头血做药引子,给他熬药。”乾陵悦心一狠,撒谎。
床上的人眼皮子跳了跳,似乎在极力忍耐。
外头的人一听,倒吸一口气凉气,心头血,那可是气所在,抽一滴都会对人产生极大的危害,以后更是疾病缠身,万万不可。
乾陵悦耐心等着司空长婵的反应,没想到在她开口前,一个声音高叫着,“王妃,抽属下的。”
她无奈扶额,怎么忘了项畏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主儿,眼看着计划要打乱,她甚至隐约听到门外其他侍卫的躁动,纷纷要表忠心。
“只能用极阴的处子之血。”她高声强调,门外一下没了声音。
极阴,不可能是男性,在场附和要求的只有司空长婵与乾陵悦,可乾陵悦是主治之人,若是抽了她的血,没有力应对之后的治疗,只会造成平白的损失。
思来想去,只有一人——司空长婵。
心知肚明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就用我的。”
“长婵,你可要考虑好了,这一滴血可能导致你后半生疾病缠身,更严重的可能红颜薄命。”她故意夸大其词,将后果说得恶劣惊悚,听得几个大男人都莫名一寒。
她心一横,下定决心,“便用我的。”
“哪怕丢失性命?”乾陵悦确认着。
“无所谓。”司空长婵的回答大义凛然,是乾陵悦都做不到的果决。
她一时怔愣着,心道不管司空长婵的心是真是假,她对项天礼的喜欢都远远超过了她。
沉浸在自己判断之中的人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坐起来的项天礼,又喜又忧,司空长婵是能确定了,但项天礼这根木头的心思实在难以猜测。
“闹够了?”阴沉沉的问话就在耳边,惊得她猛地起身,回头无辜地盯着他。
嘴里十分埋怨,“你怎么回事儿,醒了不知道说一声?”
心里却放下心,看来是没事,埋怨过后又上前复诊,一切恢复正常,看来刚才只是一个意外,饶是如此,还是多嘴叮嘱一句,“以后处理公务要适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