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巧卿算是彻底放下心,打趣道,“既然还能和陵悦打情骂俏,应该没有大事。”
“长公主!”乾陵悦嗔怪地喊了一声,四人和乐融融坐下。
她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项二的人才出发了两天,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
“项二?”项巧卿满脸疑惑,似乎不知道他们来这里与他有什么关系,“四弟说若是抵达后三日没有回消息,我们便可启程过来了。”
乾陵悦转头看着项天礼,后者耸耸肩。
项天义咳了一声纠正项巧卿,“是我可以启程了。”
原先计划里并没有带上项巧卿,这也是她十分愤怒的原因,她与闫宵早就打过交道,知道这不是个好人,早在项天礼答应来的时候她就表示了担心。
可项天礼还是一意孤行地前来,且只带了一个侍卫,她自然时刻提心吊胆。
“皇姐,你来只是添乱。”他直白地评价着,项巧卿和乾陵悦的脾气相差无几,她的到来只是又添了一个火药桶。
被小看的项巧卿瞪圆眼睛,“别忘了是谁在帮衬你的计划。”
“是我。”项天义小声插话,将她的气势打散。
乾陵悦憋住笑,偷偷看项天礼一眼,他也是同款憋笑。
闹了一会儿,项天义正色,“四弟,你打算如何?”
“多亏了悦儿,我才能死里逃生。”他现在叫得越发亲昵顺嘴,乾陵悦也接受得心安理得,听他表扬自己时还得意地扬扬下巴,冲他甜甜一笑——虽然她自己没注意到。
项天义眼神复杂,在两人之间来回后停在乾陵悦没有掩饰的笑脸上,才短短几天,他们的关系好像变了很多。
“噫,‘悦儿~’,”最希望他们好的项巧卿敏感地捕捉到他们那点小猫腻,不同于之前的做作和刻意,现在他的唤声已经是日常,“看来某些人过得还很滋润。”
“皇姐,这种场合可以稍微说正事吗?”项天礼彻底无语,低声劝说着。
项巧卿敛笑,“你要送的人已经送到大哥那边了,好好保护着。”
“嗯。”
他们三个心知肚明,而乾陵悦则一脸懵逼,什么人?是她认识的人吗?对这个案子至关重要的人吗?
“还有那些藏在新月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搜了。”项天义补充道。
仿佛他们都知道完整的计划,只有她傻乎乎地做着眼前事,不禁追问,“什么人?”
项巧卿意外地望着她,“你不知道吗?”
旁观的项天礼凉凉地接了一句,“她若是知道,我们的计划早就暴露了。”
“你什么意思?”乾陵悦转头盯着他,很是不满,前一秒不还是在夸她,后一秒就开始损人,活该他受伤。
其他两人幸灾乐祸地笑笑,项天义最先敛笑容,清清嗓子,“天礼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计划之内的人很容易被监视。”
这样的解释还稍微好接受一点。
“陈氏已经安全抵达皇宫,所以你不用操心了。”深知她的担心,项天礼率先交代。
“你怎么……”
“那天你救完陈氏要藏起来,后面闫宵的人找过去,项二及时发现,就将他带走了。”他有条不紊地交代。
“所以他也根本不是去报信,只是派人护送陈氏回京?”乾陵悦并不傻,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也跟着了解了前因后果。
项天礼点头,迟迟来复命的项二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不敢多看乾陵悦一眼。
当初两人对计划的时候乾陵悦曾再三追问过,项天礼是否有额外的她不知道的计划,都被他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
“所以只有我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她谈不上生气,倒还有点佩服项天礼,能在短时间内想得如此周全,几乎考虑到一切可能的后果。
如果不是他的周全,也许他们已经身陷囹圄不得翻身,即便她用再厉害的毒也没有用。
“现在只剩下闫宵藏匿的那批通缉犯。”项天义补充着,“新月常年纳朝廷通缉犯,因着特殊的制度,也无人来追查,所以这里基本上成了通缉犯的天堂。”
“皇上早有怀疑,只是没有确凿证据,一直在暗中观察。”项巧卿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