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项天礼在她眼中霸道且莫名其妙,但不会有爱上宫女这种诡异的操作。
更何况这个宫女后面还被他父皇纳妃。
为自己挖了坑顺便埋了土还踩了两脚的人有苦难言,思考片刻后还是认真解释,“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的。”
“玩笑?”她迎上他的视线,不知道他说长得像是玩笑,还是喜欢上宫女。
“嗯,我没喜欢过谁。”他回应她的眼神,毫无玩笑,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乾陵悦有些愣住,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干巴巴地,“是吗,我看你最开始对榕妃挺好的。”
话音刚落,连她都感觉到话里的酸意。
要解释已经来不及。
“我对她……”
“二当家应该来了,我得过去了。”她急忙打断,远远看到一个闪过去的熟悉身影。
项天礼一噎,“什么?”
“等下要教我武功,我先去了。”乾陵悦来不及解释,一是确实要学,二是想尽快摆脱两人独处的现状。
他还没有抓住,人已经离弦箭一般离开。
等他有条不紊地回到寝殿,二当家已经和乾陵悦练作一团。
有了前几次的积淀,这次二当家终于肯教她拳脚以外的东西。
“这柄剑你先用着,等习惯了我给你换更好的。”二当家将剑递给她。
乾陵悦看了一眼剑柄上的青玉剑穗,心道这竟然还不是好的。
伸手接过来,手腕却猛地下沉了一下。本以为剑不会有多重,能拿到手里才发现比她想象的要重许多,几乎能赶上一台电脑。
这剑光是挥起来都极为力,她深刻怀疑自己能不能学到功夫。
“最初接触的确会有些吃力,但习惯就好。”二当家一眼看出她的为难,鼓励着。
行走在外,又引起了流香阁之人的关注,的确需要一些技巧傍身,他无法时时刻刻保护她,王爷的侍卫也未必个个高手。
“大概习惯多久?”她双手握着剑柄,挥了挥,好重。
二当家一边纠正她握剑的姿势,一边回答,“悟性好的话半个月足以。”
半个月。
“清池需要多久?”
“一个月。”二当家回答很快,见她手的姿势仍然没有改过来,伸手矫正。
乾陵悦满心都在算时间,没有注意人,任由他手把手地教自己。
“其实你若是学剑,可以让王爷教你。”二当家忽的又开口,神色莫名。
“为何?”好端端地怎么提到他了?
二当家带着她打出一个剑式,解释道,“王爷可是用剑好手,当初那一手剑耍得凡是见过的人无不叹为观止。”
乾陵悦很是讶异,这是她不知道的项天礼。
之前也只是听其他人断断续续提过项天礼会武功的事情,至于其他就再没有赘述。
上次遇刺倒是见过一次,不过无从比较,只知道很厉害。
现在听二当家这么一说,看来不是一般厉害。
项天礼远远看着两人手把着手,气得不行,又生出一股无力感,也许他猜不透乾陵悦对项天义的感情,但她对二当家毫无男女之情。
这也是他无力的地方,她大大方方正大光明,他无从指责。
“悦儿。”但回过神,人已经走到两人面前,轻声叫着她。
乾陵悦许久未听到这么亲密的称呼,惊得手中剑脱落,项天礼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剑并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剑尖朝着自己,把剑柄推过去。
“剑不比其他凶器,锋利易伤,小心着点。”他波澜不惊地叮嘱。
她愣愣地接过,心跳却久久不能平复。
刚才他挽剑花的样子,意外地帅气逼人,仿佛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我方才还在说,若是学剑,王爷才是最好的选择。”二当家轻松地插话,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项天礼也不客套,站在她身边,颔首点头,“本王深以为然。”
乾陵悦一脸问号,这人自夸也这么淡定从容?
“我可以教你一些拳脚功夫,或者匕首。”二当家说着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手心转了转。
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
“暗器之流,本王实在看不上。”项天礼冷漠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