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会轻功的人,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
用飞的当然快,怎么不考虑她们这些只能用脚走的。
“轻功要诀很简单,只要勤练。”二当家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补充道。
乾陵悦眼里重新闪着光,“那先教我这个。”
打不过总要跑得过。
“遗憾的是短时间的学习并不能让你的轻功比过别人。”他凉凉追加,意思就是现在开始学,遇到有备而来的人,仍然毫无用处。
“还没开始学就这么打击我,你和我有仇?”她私下一直这么认为,不然二当家不会抓着时间就毒舌她。
“只是让你别报太高的希望。”二当家冷冷看她一眼,想到自己急匆匆进来的目的,“这铺子取什么名字?”
话题转得太快,乾陵悦大脑一时短路,呆了几秒钟才迟疑地,“都可以?”
“想让我在牌匾上写都可以?”
“……”
她没有开店取名的经验,脑袋一片空白。
“不如敖月医馆。”二当家冷不丁说了一句,期间格外观察她的脸色。
毫无想法的人点头,“可以。”
听上去还挺好的。
医馆命草草定下。
“我去写个牌匾就来。”得到她的首肯,二当家起身离开。
乾陵悦还在蒙着圈,任他离开。
写牌匾没花多少时间,片刻后他便归来,一身神清气爽,拍拍手,看着她,“好了,我开始教你武功吧。”
大厅在做最后的装修,两人在宽敞的后院学习。
乾陵悦跟着二当家的慢动作学习一套简易的拳法,大学军训的记忆残留帮了她不少忙,一个上午,一套拳法学得七七八八。
“原来王妃还有习武天赋。”谈到自己擅长领域,二当家眼里满是光,以及对乾陵悦的赞叹惊讶和欣赏。
她在他心中一直柔弱不堪,虽然有点小聪明,但身体素质不行,绝对需要人保护。
“开玩笑。”没有透露自己曾经学过的事实,她得意地一抬下巴,权当热身,“接下来该学正经东西了吧。”
拳法她早就学过,如果有用,也不至于被人追着打。
二当家却十分不赞同她的话,“这拳法是基础,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熟能生巧。”
她将信将疑,若是以前的教官这么说,她肯定不屑一顾,可眼前的是实力在线的大佬,她迟疑地回答,“好。”
他十分满意地起身,“你不回府吗?”
“不着急。”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她就觉得一分一秒都格外紧张。
二当家惊讶扬眉,“王爷不会找你?”
“他找我干什么?”她心不在焉地反问。
得知自己可以离开,她对项天礼就再无念无想,那些偶尔会翻起的情绪小浪花也能很好地消化。
那样优秀的男人,是个人都会喜欢,但那点喜欢还没有到她会为他留下的地步。
“王妃,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聋作哑?”每次一提到他们的感情,二当家就分外认真,非要纠缠出一个清晰的回答。
乾陵悦被迫正视这个话题,“如你所见,也许王爷现在对我是有点兴趣,但这兴趣很快就会消散。”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优秀的男人,不缺女人喜欢。
她离开后,有司空长婵那样的软玉在怀,不出三日,项天礼就会忘记有她这么一号人。
“我从不指望一个男人的长情。”这话出自真心,她眼中落寞,陡然想到自己现世的遭遇。
没谈过恋爱?只是她催眠自己的手段罢了。
二当家深刻地望着她,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似的,缓缓道,“王爷伤你很深?”
坊间传言甚多,他只当笑话听,尤其看到她与王爷一同时没有太多介怀的表情,便以为那些果然只是传言。
现在看来,也许传言本身就是真的。
“他?没有。”她立刻否认。
项天礼对她还算良心,除了不让她出府外。
“可是你……”二当家查出她的欲言又止,不忍心继续追问,转而道,“长情的人,可能只是你没遇见。”
“对啊,不知道谁那么好命,能够遇到这样的男人呢。”她悠悠感慨。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直到午饭时间,二当家才起身招呼她,“走吧,好命姑娘,带你去尝尝街角客栈的招牌,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行。”和二当家聊了一会儿,虽然被他的低情商气得头疼,到底还是舒缓了紧张的心情,她心情还算不错。
两人走在街上,可谓良才女貌,来往的姑娘偷瞄二当家,男人则时不时地看乾陵悦一眼,尔后被二当家锋利的眉眼瞪回去。
乾陵悦对此毫无所觉,只偷偷观察着沿街的店铺,想找点开业灵感。
“你有认识的郎中吗?那种不太富裕,但是本领厉害的。”她忽的想到自己在考虑的事。
忙着赶走烦人苍蝇的二当家隔了一秒才回答,“是有那么一个,怎么了?”
“我其实有个想法……”
“哟,这不是二当家吗?”这声音耳熟的很,两人同时望去,流芳正摇着扇子,眉目间满是轻蔑不善。
乾陵悦刚要怼,蓦地想起自己未曾易容,便转头问二当家,“这是谁?”
这一声也引得流芳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