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我一定会找出来的。”陡然问出他的夙愿,乾陵悦慌乱后回过神来,怔住,她刚才是不是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原主的话怎么说的,实现他的夙愿就可以回去。
天赐良机,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该欣喜若狂,还是强作镇定。
“王妃可是想到了什么?”项天礼见她说完那句话后便似呆在那里,担心地询问。
“没有。”她急忙回驳,担心引起他的怀疑,转而又问道,“王爷可还记得先皇去世的细节?”
男人因她的问话脸色沉下,还以为她会放弃,没想到自己的话反而给她更大的鼓励,“事情过去有段时日,本王只记得父皇死因与这人如出一辙。”
“那先皇当日可有食用平时不常吃的东西?”她再度追问,无暇顾及自己微弱的反抗情绪。
项天礼与她对视良久,开口却风马牛不相及,“王妃就这么急于拜托本王?”
乾陵悦一惊,以为他串联起前后因果,磕磕绊绊地否认,“没……没有。”
她越是心虚,王爷就越是心凉。
脑内各种想法翻沉,他终于长舒一口气,像是妥协,“倒是有样食物与这人的重合。”
“螃蟹?”她斗胆猜测。
“的确如此。”王爷肯定她的问话,“那段时间正是朝歌进贡的日子,这些算是朝歌特产,每年都会进贡一些。”
“每年?”乾陵悦再度抓到关键词。
若是如此,不该那年刚好出事。
“这也是本王最开始忽略螃蟹的原因。”项天礼接话。
既然她铆足心思想还人情,那他便承了她的情,日后再还回去。
“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了吗?”她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前几年未出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说螃蟹只是幌子?思及此,她想到另一个问题,“袭击我的人是谁?”
“已经在查了。”提及此事,项天礼眼底满是阴鹜,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到底谁给的胆子。
脑子里晃过一个人,不,不可能,他应当不会决绝到这个地步。
“也是我大意了,”乾陵悦余光触及他的戾气,不知怎的安慰脱口而出,“前一晚他们便来过,只不过手段拙劣,又有二当家在身边,就没当回事。”
“前一晚就来过?”他微微拔高声音,“怎么未和本王说?”
“不是什么大事。”乾陵悦此刻满心都是死亡原因,敷衍回答。
转而又想到自己该剖的都剖了,没有半点获,又十分失落。
“既然你已经完成了,那就先回府吧。”项天礼没有追问她的心事,担心自己打草惊蛇加快她逃离的心情。
乾陵悦看了一眼已经缝合如初的尸体,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再调查的了,便点头答应。
两人回府,侧妃们已经被惊醒,纷纷聚在主殿前关怀地等着。
见他们进来,忙迎上去,“王爷,听说您遇刺了?”
“没事。”
项天礼面无表情地回应着她们的关心,心中却都是乾陵悦。
“王妃姐姐,你可有受伤?”司空长婵在慰问王爷后直接转向她,眼底的担忧不像作假。
但她这样的人,早就习惯带着面具生活。
乾陵悦没有轻信她的好意,言语中与她拉开距离,“没有,谢谢长婵关心。”
她并未在意她的冷漠,还在兀自叮嘱,“日后可要当心,歹人在暗,防不胜防。”
这话意有所指,她多看了司空长婵一眼,试图辨析她话中的深意。
变相承认是项天仁在背后做手脚?
那项天仁为何要阻止她查明真相?除非他知道兹事体大,背后会牵扯更令人惊悚的真相。
而他,必然与这个真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乾陵悦眼神暗下,要回去,就要查明真相,就必须正面与司空长婵打交道,争取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项天礼虽然也存疑在心,在毕竟在朝堂之上,由他打探,风险颇多。
她想到一个更损、却能一定程度保护他的方法——求助项天义。
虽然有点没良心,但她不想更加愧疚于项天礼。
更何况她小心一点的话,项天义也未必会察觉,只是借由他的嘴,了解项天仁而已。
她如是安慰自己,更加下定决心。
好巧不巧,次日清晨,项巧卿差人来请她入宫。
乾陵悦欣然前往。
“听闻你昨晚遇刺?”一坐下,项巧卿便急切追问,说话间全身上下打量着她。
“是有些凶险,不过已经过去了。”她宽慰笑着,因她真诚的关怀感到一丝暖意,“长公主今日叫我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倒也不是。”似乎触及她心事,长公主面露羞涩,垂下头,显出女儿家的娇羞,“近日你府上可是住进了一个叫方游的人?”
乾陵悦眉尾微挑,嗅到一丝不对,笑着道,“难道是长公主的心上人?”
“也不算,觉得他有些有趣罢了。”她说着这话,脸颊却更加红。
猜得八九不离十的人摇摇头,笑着,“长公主的意思是?”
“我与四弟久未相见,又与四弟媳如此投缘,四弟媳邀我在王府小住,总不算过分吧。”项巧卿疯狂暗示。
她眯着眼,似在思考。
后头的宫女提醒长公主,“南王每日都要来您这里请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