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从胳膊传来,小孩儿眼中噏满泪水,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乾陵悦专注为他注射药物,等塞了棉球止血时才注意到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很疼吗?一会儿就好了。”
她好东西,避开他的视线拿出药,“这个颜色的一次吃三颗,一天吃三顿;这个颜色的一次吃一颗,一天吃两顿。”
知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她只挑重点说,“听我的,等吃个三天左右,你的症状就能减轻了。”
小孩儿哆哆嗦嗦接过,眼里视死如归。
乾陵悦叹口气,摸摸他的脑袋,又问一遍,“你叫什么?”
“奴才没有名字,他们都叫奴才小哑巴。”许是她的温柔松动了他的警惕,他嗫嚅回答。
她微微皱眉,小哑巴?
医者,人道为大。这也导致乾陵悦格外关怀善良弱小的人。
她思考再三,直接开口,“你的东西多吗?”
“不多。”他揪了揪衣角。
“跟我走。”
带着新的小弟回到寝殿,绿竹瞪大眼,“王妃,您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有问题?”乾陵悦没有理她,自己带着人转了几圈找了个合适的房间给他,“以后就住这儿。”
小孩儿身体直打哆嗦,似乎不敢相信。
可能她有圣母情结,只想尽自己所能帮助更多的人。
见他害怕,她留在这儿也无益处,交代绿竹多和他沟通后则打算回住处,想着搞不好能让小孩儿做个活广告。
转念一想,算了,那个层位的下人,估计也没多少月俸,养家尚且不易。
路过厨房,看见正在挑水的大力,眼珠子转了转,“以后和二力好好照顾新来的小孩儿。”
又歪头冲他身后的老嬷嬷喊,“李嬷嬷,多给那小孩儿煮点好吃的。”
“是,王妃。”
不出半个时辰,柴房的头头就找过来,一身横肉随着她的步伐抖动,乾陵悦看得有些辣眼睛。
“王妃,听说您带走了我柴房的一个小奴才。”她没有半点对王妃该有的尊重,语气冲动,隐隐带着孤傲。
乾陵悦一听就猜出谁是她的靠山,抱臂往前走了几步,“所以?”
“即便是王妃,带人也应该经过管理人的同意吧。”大胖子昂首挺胸,“您就不怕我告知榕……”
“你是怎么与本宫说话的?”乾陵悦打断她,骤然拔高声音,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