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她也在赌,万一项天礼怼她一句“没有宴会”就gg了。
“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项天礼不觉被她牵着走。
“我的确有办法,最多三天,药到病除。”这种轻微肠胃炎,甚至不需要三天,按时服药,注意饮食,一两天即可痊愈。
他怀疑地望着她,“本王不知道爱妃什么时候通医术了?”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她小声嘀咕一句,假笑着,“我也是为了王爷忧心。”
室内一阵沉默。
她拿不准男人的意思,答不答应给句话啊。
一分钟过去,耐性不怎么好的乾陵悦微微抬头,想偷偷瞄他一眼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却猝不及防对上他打量的视线,慌得连忙回眼神。
项天礼在思考。
依他对乾陵悦的了解,至少她不敢和自己这么说话,她的脸上永远只有讨好谄媚和故作的妖艳风情。
昨晚他亲眼见她毒发身亡,气绝浮于水面之上。
虽不是与她朝夕相处,但再不了解也清楚她的本事。
更何况她的临别之言并非作假。
“你到底是谁?”鬼神之说他从来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得不怀疑。
乾陵悦一顿,他是什么神目吗?要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主,必然毫不犹豫地处死自己,“王爷连自己的妃子都不认识了吗?”
“你不是她。”项天礼几乎肯定地回答,下榻缓缓走到她面前,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乾陵悦咬死了不承认,难道他还能剥皮抽魂检查不成?
“说。”他的手猛地下移,握住她纤细的脖颈,骤然紧,逼迫她开口。
“我的确……咳……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腕,试图拉开一些。
“那我就干脆杀了你。”他冷血地笑着。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整天对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喊打喊杀。
乾陵悦艰难地吞口唾沫,“您先松开,我可以解释。”
项天礼一顿,依言松开。
“您可还记得此前我与您的约定?”她想到原主的生平,停了停,“我建议您屏退下属。”
他倒是采用建议,手一挥示意众人离开。
屋内只剩二人。
“只要清池一约成,您便可休了我,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互不相干。”她斟酌措辞,“按照约定,我现在已然自由身,恢复本性很奇怪吗?”
“你在本王面前装了一年?”他愠怒地质问,心中莫名不悦。
……他的语文到底谁教的,没学过圈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自由身或者约定已成?
“我想此等无足挂齿的小事与王爷无关。”乾陵悦不卑不亢。
这逻辑说不上不对,却总透着怪异。
项天礼怀疑地看着她,“那你为何给本王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