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观望着拓跋玹前往大周时,苏妙音已是拓跋玹必不可少的良药,在你远远观望着他深受寒毒之苦,苏妙音就已经和他并肩而立,在你考量拓跋玹值不值得你用心下嫁时,苏妙音已然陪他历经生死,牢不可分。”
拓跋玹在妙音身边坐下,手臂拥住她的肩。她说的是“苏妙音”,而非“我”,是对过去的“凤魔”心存感激。“阿音……”
独孤宁宁握着剑的手远离脖颈,两行泪滑下腮畔,却没有勇气再割向自己的脖颈。
妙音见她握剑的姿势松散,才暗呼出一口气。“独孤宁宁,你若想死,谁也不拦着你,谁也不会为你心疼,你要活,我倒是可以做主,饶你一命!自己想清楚再决定,毕竟,命只有一条。”
拓跋玹赞成地轻抚了抚妙音的肩臂,下令道:“今日,本宫与太子妃大婚,皇上早已下旨大赦天下,至于独孤家满门,本宫依太子妃的意思,于斩首,判流放万里从此不得归!”
说完,他就命车夫:“起行!”
妙音欣慰地扣住拓跋玹的手,却委实不希望,与他之间再夹着一条人命。
独孤宁宁眼望着那华车走远,悲恸地瘫坐在地上,士兵上前,架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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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红绸结高悬于大门之上,前院后院红绸飘舞。
冗长的红毯自大门外,直延伸入堂内的四爪腾龙宝座之下。
丫鬟太监立于红毯两侧,见主子入门,忙都恭顺跪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大喜,恭祝二位主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拓跋玹抱着妙音驻足一笑,看怀中的女子,“太子妃娘娘,大家都在拜见你呢!从今往后,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妃了。”
妙音轻咳两声,端起威严的口气,然而,被某人抱在怀里,到底是有些羞赧。
“大家快快礼,今日满府所有人等都有重赏!”
“谢太子妃娘娘!”
拓跋玹道:“都去吃喜酒,本宫和太子妃这边不必服侍。”
妙音知道他是不喜欢旁人打扰,见众人关上大门便去了后院,她莞尔搂紧他的脖颈,“刚经历那番,又到这里,竟似入了一方仙境。”
“阿音,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拓跋玹踏着红毯,亦是觉得,这一刻恍然如梦。
“上一次大婚,在母亲生前所居的府邸,那时也欢喜,当时却烦乱不堪,还闹了刺客。我对父皇和皇祖母打了招呼,今日,我可以好好陪你,不必应付酒宴,不必担心刺杀,酒宴上有惊鸿和梓月应付众人,我们也轻松许多。”
妙音亦是有苦尽甘来的喜悦,只想和他在一起说说话。“其实我早就想来看这府邸,无奈你皇祖母非要拦着……”
拓跋玹无奈一叹,“皇祖母也是希望给你一个惊喜,之前的确没有装点好。”
妙音安慰地歪头靠在他肩臂上,“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太后和皇上的心思。”
他们都惧怕从前的凤魔,对她心有警惕,不准她踏足这里,婚前这段时间,不过也是考察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