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王、母妃和皇外婆入殿内说话!”拓跋玹扶住外婆的手臂,见老人家僵持不动,他忙愧疚地俯首,“外婆,这所有的一切不怪妙音,妙音对嵩槐说谎是迫不得已。”
苏未央见他神色凝重,不像是在敷衍,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既然这样说,哀家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赫连遥忙也要跟进殿内,却砰——被挡在了门板外。
“表哥,别把我丢下呀!咱们兄弟俩,可是无话不谈的呀!”他不甘心地拍砸道:“表哥,我错了!之前我真的错了!表哥,你告诉我呀,我也能帮上忙!”
爱凑热闹的十八公主赫连珺,自宫苑门口颠儿颠儿地迈着小短腿1儿跑过来,“太子哥哥,你做错了什么呀?你是惦记过妙音姐姐?还是被妙音姐姐调1戏过呀?”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殿内,拓跋玹本扶着外婆走向那凤椅,乍听因赫连珺口中那句“还是被妙音姐姐调1戏过”,狐疑地看了眼宫殿的门板,当即就挥过去一掌……
门外的赫连遥被真气推得倒飞数丈,要稳住身躯,却砰——就蹲坐在了地上,屁1股疼得一阵钻心,宫门外的一众兄弟姊妹都绷不住大笑起来。
赫连珺再不敢呆在门口,忙奔过来扶他。
殿内,拓跋玹将外婆扶坐到凤椅上,忙下来台阶,一撩袍服,双膝跪地。
苏未央俯视着他优雅谦恭的姿态,堵闷了一个早上的怒火,适才释然。
她让苏骁和江珏在阶下左侧的高背椅上坐下,略调适了心绪。“哀家准备好了,玹儿你说吧!”
“皇外婆,阿音她——有了玹儿的孩子。”
“你……你……你说什么?”苏未央只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也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太准备好,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陡然一片乌黑。
苏骁见她境况不对,忙冲上台阶给她掐了下人中,顺势在凤椅上坐下来扶稳她,恼恨地看向拓跋玹,却也如遭晴天霹雳。
“你已经和我女儿和离——是你亲自提的和离,你岂能如此作践她?!你害她得了三位男宠,现在又让她怀上你的孩子……你到底是人,还是畜牲?!”
江珏却不禁为妙音欢喜,那个孩子是在得来不易,这该是苏家的喜事呀。“阿骁,你消消气,玹儿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你听他把话说完。”
“他既是将死之人,那孩子不能留,应该打掉!”苏骁憎恶地咆哮。
拓跋玹跪在地上挪了挪膝盖,歉疚地道:“昨晚玹儿对阿音紧追不舍,就是想打掉那个孩子,阿音谎称自己没有怀孕,还拉着李应和雷承掩护,最后逃出了城。”
苏未央手按压着憋闷的心口,急促地喘了半晌,这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玹儿,那三位男宠,也是因为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