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妙音被汤呛到。
江珏张口欲言,却又怕伤了泽拉的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骁忙给女儿拍背,尴尬地看泽拉,但是这女子的话却没什么毛病,细品却又明显说不通。
毕竟妙音和那三位男子并没有拜堂,这事儿,必须得好好斟酌。
去了一趟北厥,女儿的夫君由大魏起皇子,变成了三位北厥男子,
回去之后皇上和太后问起来,他实在没有法子交代。
金诺和风朗忙上前来,把泽拉拉回席位上。
清越也面红如火烧云,窘迫地压着声音说道,“我说了多少遍了,娘亲您不要总是那样……”
妙音忙道,“清越,不要苛责你的母亲。依着辈分,泽拉夫人完全可以可把我当女儿看。”
“对喽,对喽,这就对喽……”泽拉欢喜不已,“以后郡主想吃什么,尽管对我说,我都喜欢。”
妙音忙道:“妙音请夫人来是让夫人享清福的。夫人若是得闲,只管照顾好清越即可,他有伤在身,最是需要人照顾。”
泽拉忙嗔怒地点了下儿子的额角,“听听,郡主又懂事,又疼你!你要对郡主好一些。”
清越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却见周围一遭俊美的男子皆是一脸不敢恭维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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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皇宫。
守在华清宫门前的小太监见拓跋玹从肩辇上下来,忙匆匆穿过庭院入殿,隔着两道金纱垂帘,和一面美人屏风,对躺在床榻上的万瑶兮俯首,“主子,七殿下前来探视。”
万瑶兮忍痛从床榻上坐起身,“那个病秧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七殿下已回来有一个多月。奴才看,他还带了不少补品。”
万瑶兮忙唤宫女进来洗漱梳妆,扑了厚厚的一层粉,刻意将自己弄得面色惨淡苍白。
拓跋玹进来殿内,见她颤颤巍巍一瘸一拐地搭着宫女的手坐上主位,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吊在胸前的手臂,俯首一拜。
“玹听闻贵妃娘娘遇刺之事,早就想来探视,但政务繁忙,实在走不开。皇祖母期望宫闱和睦,今儿更是除夕,所以玹特意带了几份补品过来。”
万瑶兮见他态度还算恭敬,忙示意宫女接下,又请拓跋玹入座。
“玹儿呀!你可知,你不在的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玹在阶下左侧的椅子上坐下来,“军营里万家和萧家的人起了冲突,听说,贵妃娘娘侄子和萧家的两位将军都受了重伤……”他临行前布置的那一条计策,倒是颇见成效。
万瑶兮摇头一叹,“萧家实在太嚣张!我本带着你二皇兄去进香祈福,谁知,那刺客如此嚣张,不但砍伤了你皇兄的腿,还砍了我两剑……我手臂上这伤,深可见骨,至今都没有痊愈。”
拓跋玹见宫女递了茶盅上前,接过来就搁在茶几上,“刑部定会抓到刺客。”
“哼哼……你父皇岂会让刑部去抓刺客?拓跋旻从矿坑那边逃了,他也没有派人去追。拓跋旻的人还从冷宫里救走了萧穗。萧家一堆的人都跟着往北边去了。听说,拓跋旻已经占据烟州城,祖宗们留下来的避暑行宫成了他们的皇宫,拓跋旻已经在那边自立为皇,还册封了萧穗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