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谁比咱们更着急杀苏妙音?”佩蓝王百思不解。
他话刚说完,门板轰——
两个身穿金色铠甲的护卫闯进来,且是一人一脚直接踹碎了书房的门板。
那门板落在地上,就如同被攻城车撞碎的,碎得不成样子……
艾斯尔馥惊得迅速后退数步,佩蓝王迅速上前,正要斥问这两个内力深厚的护卫要做什么,却见阿史那颐离踱着步子迈进门槛来,且他身后竟然有六队护卫,列队于庭院之中,弯刀出鞘,整齐划一,声势震天。
佩蓝王脸色骤变,忙俯首跪拜。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臣……罪该万死!”
艾斯尔馥也惶恐地忙双膝跪地,“表哥——您……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看样子,本宫前来,吓到了二位!”
阿史那颐离直接经过两人,在正对门口的主位上坐下,就左右看了看。
见fù_nǚ两人跪着转向自己,他委实不愿看他们,起身走到椅子东侧的搁架前,细看搁架的材质,竟是金丝楠木打造的,油润如玉,光泽如金,奢华无匹,中央一个月洞门,通入内室,搁架上摆放着红珊瑚,金黄琥珀飞鹰,大如拳头的夜明珠……一个个一件件竟都是无法估量价钱的宝物。
他在战场上冒死拼杀,他这舅父却借由他这外甥在军中的威望,自背后敛财,拉拢权贵,藏这些无价之宝……
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执意遵守皇族那种惨无人道的规矩,斩杀储君的生母,断绝母戚夺权。
若非亲眼看到这些,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嫡亲的舅父,竟做出此等卑鄙龌龊之事!
“本宫多年来,征战沙场,不曾来王府,没想到舅父竟藏的宝物也愈发多了,户部着实一个肥差哈?!”
佩蓝王看了眼他的脊背,忙又低下头,视线盯着金丝线明灭的地毯,脸色微变。
“颐离……不,太子殿下,今日苏妙音遇刺,实则是因为……”
“本宫与你说户部,你竟说妙音?”阿史那颐离狐疑地看他,“看样子,妙音遇刺就是你所为!”
“不……不……不……”艾斯尔馥惊得舌根直打颤,慌乱地忙起身就要争辩,对上阿史那颐离森寒的目光,忙又跪端正,“表哥,您误会了!我们没有刺杀苏妙音……”
“你或许没有,不过,你爹恐怕就按耐不住了!”
阿史那颐离上前,“今日,我北厥的大恩人苏妙音在皇宫里遇刺,我北厥朝堂责无旁贷,佩蓝王身为北厥之王,北厥之皇亲,不但没有悉心照顾宁和王fù_nǚ,反派人暗害……这笔账,本宫该如何清算才好?”
佩蓝王阖眼一叹,“太子殿下,臣是对殿下起了血誓的……臣有生之年绝不会杀害苏妙音!”
“你起了血誓,绝不会杀害苏妙音,否则,你就亲手斩杀自己的九族,本宫替你监斩——你可还记得你这些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