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气死我了——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统领返回宫门前,艾斯尔馥怒火腾腾地独自驾车离开。
宫门内,阿史那颐离带着护卫迎上妙音的马车。
金诺忙住缰绳,打起车帘,“郡主,是太子殿下!”
妙音忙下车来,这就要行礼。
阿史那颐离忙托住她的手肘,“以后都跪!”
“谢太子殿下!”
妙音端正站直,将他从头看到脚,一身腾龙锦袍的男子,比从前敛了许多张扬,眉宇间也变得内敛,眼底还多了几分无法言喻的忧郁之气,却也因此显得他眼神比从前更深沉。
“劳烦太子殿下在御药房那边给清越安排一间房养伤,再给金诺和风朗寻个住处。”
“已经安排好了。”
阿史那颐离命宫人带三人离开,又屏退所有的宫人,却看着妙音浅笑得滴水不漏的鹅蛋脸,心里还是刺痛难抑。
“我送你回宫歇息。”
妙音无法迎视他神色复杂的眼睛,也无法回应他眼底炽烈的情感,也顿时明白他拦在这里想说什么。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不必亲自送妙音了!六公主若答应嫁给拓跋玹是好事,妙音恭喜大魏与北厥冰释前嫌,从此以后,天下太平,各不相欠,是三国百姓之福。”
说完,她转身就要回寝宫。
阿史那颐离忙抓住她的手肘,见她侧首低头看自己的手,他姿态僵了僵,只得松开她。
“拓跋玹刚才已经离开,他留了阮觞皇叔在此给父皇调养,并没有带走六妹。”
妙音丝毫没有感到诧异,拓跋玹找她,她就明白了,他是为表明心迹才去的。
可她更希望,他能用一劳永逸的法子,坐稳那太子之位。
之前她自私地只想留住他,现在明白了他的心,却更希望他能活得轻松些。
“既然拓跋玹如此决定,那就随他吧!妙音还有事要忙,妙音先告退!”
阿史那颐离不舍地盯着她的侧颜,试探问道,“你中毒那晚,我看到你腹部有一团凤火似地光,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凤火珠吧?”
妙音惊得脑子嗡一声刺麻,她迅速握紧双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容地转身看他,“太子殿下定然是那晚神思恐慌看错了,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有凤火?”
“御药房的医馆才布和宫女也都看到了。”
妙音失笑,“竟然有这种奇事?”
阿史那颐离紧盯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传言,大魏皇帝拓跋易为了给拓跋玹医治寒毒,命阮觞秘密寻找凤火珠……”
妙音忙打断他,“太子殿下既听说了这些,这应该听说过,凤火珠早已被萧穗毁掉。太子殿下1身为北厥储君,莫要相信些怪力乱神之事,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