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七殿下如此大方,妙音恭敬不如从命!”
妙音跟着他上车,马车一起行,就听一群女子在马车后嘀嘀咕咕,全然都把清越抛在了脑后。
“听说,这七殿下的病颇是邪门……”
“我也听说了,之前七殿下在大周,许多女子都不愿嫁给他!”
“保不齐,这位郡主是嫌弃他,才与他和离的。”
“七殿下真可怜!”
“我嫁给七殿下就好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七殿下明显是对郡主念念不忘呢!”
“这郡主有什么好的?转眼就得了三位美男子,喜新厌旧!”
妙音听着那些话,越听越是气恼,更可恶的是,她们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句句都在念她的坏话,赞拓跋玹的好,且无一不是口气悲悯,还透着那么一股子喜欢和心疼。
这可都是“风清月朗”的歌迷呀!竟这样被拓跋玹勾得转粉,真是枉那三位男子昨晚卖力的一番表演。
她看着眼前贻害万人的祸害,不耐烦地靠在车厢的方枕上,撞上他的目光,迅速挪开视线。
“不是有话要说吗?还不赶紧说?”
“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都别在意,你我和离,是我的错,你没有喜新厌旧,你的心我都懂。”
拓跋玹柔声说着,挪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
“今日早朝上,阿史那颐离父子俩让我迎娶六公主阿史那桑琪。不知你是否已经听说,我还是希望这件事,能亲口对你解释清楚……”
妙音顿时明白他的意图,心口一阵闷痛,却不忍看他一腔心血为了自己付诸东流。
“李应去救清越,听佩蓝王和庆格议论过,李应也对我提了一嘴。”
说着,她忙从他手中抽手,“你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件事跑一趟,你我已无瓜葛。”
拓跋玹见她举动疏离,无奈地叹了口气,“阿音,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你要娶就娶,不娶就不娶,都与我苏妙音无关,我是大周郡主,不是大魏臣民,我也无权给七殿下您意见。不过,作为前妻,我还是建议,您这种短命之人,姻缘太少,该抓住的,应该努力抓住,那六公主虽说脾气不算好,到底是贵为公主,嫁过去当你的太子妃,配得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
“比真金还真!”妙音说完,掀开车帘,不等马车停下,就跳下去……
拓跋玹惊得忙掀开车窗垂帘,就见她险些趴在地上,又麻利地迅速稳住了身子,大步流星地朝着医馆走去,没有擦泪,没有迟疑,雷厉风行。
车夫却被吓得不得不住马缰绳。
“客官,这……要不要跟上?”
“不必!”拓跋玹摸出一锭银子递上,飞出车厢,跃上路旁的房顶不见了踪影。
车夫诧异地看了眼那房顶,又看手上的银子,欢喜地忙咬了咬,却见车尾的一群女子都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