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珏:“就是,是你欺负人——是你们北厥皇族欺负人!”
阿史那桑琪哑然,忙求救地抓住阿史那颐离的手肘,“三哥……”
阿史那颐离看了眼苏骁,见他没有开口,忙又道,“那日是颐离诓骗了王爷,妙音被尔馥害得中毒,险些身亡,颐离将妙音带去了御药房,又抓了赵明霜过去,才救了妙音,颐离与妙音并无夫妻之实。”
内殿,正在啃红薯的拓跋玹,手一颤,红薯滚到了地上。
想起昨晚自己的一时冲动,不自然地咳了咳……
赫连遥忙捡起红薯丢进竹篓里,“所幸咱们烤得多。”
赵凉、雷承、陆随之等人都揶揄地看拓跋玹,陆随之道,“太子爷别拿烤糊的,那焦糊的太像昨天七殿下那脸色……”
江蓉挑眉看向江珏,“这么说,咱们刚才是白生气么?”
“最难过的是玹儿呀!”江珏俯视着阿史那颐离,“你也太卑鄙了,当着玹儿的面,故意那样说,昨天那孩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就是呀!”阮觞也禁不住心疼自己的徒儿,“阿史那颐离,你这诛心太毒了!亏得我们玹儿出生入死护送米粮队……”
拓跋玹在内殿不自然地摸了摸后脖子,想起妙音身上那些深重的痕迹,愈发如坐针毡。
赫连遥忙凑近拓跋玹,“表哥,脸怎么这么红啊?昨晚,你是不是因为颐离那番话,和妙音吵架了?”
雷承也禁不住担心,“七殿下,您这醋坛子没有打我们郡主吧?”
陆随之赫然想起什么,忙道,“在大殿上,我可是注意到,妙音的脖子一边,好像有些红痕……”
拓跋玹忙道,“那是妙音中毒所致!”
苏骁恍然大悟沉吟道,“难怪音儿在大殿上对颐离没有多计较,原来……音儿一点儿不知道颐离的谎言?”
阿史那颐离忙道:“是我一个人撒谎,我只和妙音串通了说一起喝酒聊天,妙音怕你们知道她中毒的事儿,才没有解释……”
阮觞挑眉,“你怎么在大殿上为什么不直说?你是不是故意让玹儿误会?”
“颐离愿以死谢罪,但是,父皇刚刚被颐离气得犯病,赵明霜允诺给父皇搭配解药,父皇才没有将她打入冷宫,颐离却不敢再信那女子,颐离斗胆,恳请阮皇叔给父皇诊病……”
说着,他抽出自己的剑就抵在脖颈上,“颐离希望死后,各位长辈能原谅家父。”
“三哥……”阿史那桑琪心里感动莫名,忙抓住他的手臂,“三哥,父皇已经呕血了,这些年御医都束手无策……您这样死了,父皇也不一定能痊愈……”
苏骁见阿史那颐离眼底绝望不像是在玩笑,忙夺了他的剑,忙对阮觞说道,“阮皇叔,若是救了阿史那引尧,倒是能解大魏与北厥僵局,不管能不能医好,不如先去诊脉。”
阮觞却不喜阿史那颐离这样做戏,“那病是内伤,我对内伤并不擅长,倒是玹儿可以……”
阿史那颐离抬头,看阮觞,就见他漫不经心别开了脸,“皇叔这是何意?”
“你要当孝子,又想让我们原谅你,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阮觞讽刺地笑了笑,“年轻人,做人要厚道!”
阿史那颐离心焦地叹道,“我撒谎是不对,但是,拓跋玹与妙音和离,却又如此反复无常地纠缠妙音,他就对吗?”
苏骁尴尬地咳了一声,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玹儿和太子殿下他们都躲在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