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愣了一下,再无心思玩笑,也忽然明白了阿史那引尧真正的目的。
那位皇帝陛下这是留一招棋,给他的儿子做盾牌呀。
因昨晚阿史那颐离救她,她与阿史那颐离也算是生死之交,凭她来送米粮,那皇帝认定了她的良善,所以才如此放心地给三千兵马。
这三千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能倾覆天下,却在关键时刻,可以破城而入,杀出一条足够宽阔的血路。
“引尧帝好心思,不让我惨死,倒是是让我变得更有用了!”
妙音自嘲地笑了笑,扶起受惊过度的小丫头,宽慰拍了怕她的肩。
“我对颐离虽无男女之情,若将来他需要我拔刀相助,我必然帮他调兵援助。你们皇帝……不,应该说是父皇,父皇他老人家还是很有远见的。”
阿喜忙俯首道:“公主,外面还送来许多袍服和首饰,倒是能与这圣旨对上了。”
妙音出来外殿,就见桌上摆着三套漂亮的袍服,且都搭配有她喜欢的毛绒球球的帽子。
“之前我穿这样的衣服,拓跋玹不准我穿,如今身为北厥公主,我也能穿着漂亮衣服耀武扬威地横着走了。”
阿喜顿时被她的话逗笑,“公主,螃蟹才耀武扬威地横着走呢!”
“哈……你这丫头真的是很会尬聊!”妙音笑着抖开袍子,“来,快伺候我换上!”
“是,公主!”
“既然是密旨册封,你还是唤我郡主,还有我伸手有调兵如意佩的事,你只对颐离说一声即可,万万不可对旁人讲。”
“是!”
然而,宫廊下一位宫女立在门侧听完,就从此绕到宫殿后,自后门出去,直走到了花园中藏书阁的茶室内,双膝跪地,对坐在罗汉榻上的两位美人俯首,“奴婢参见乌兰娘娘,参见六公主!”
罗汉榻的两位女子衣袍华贵,乌兰皇妃已然年近四旬,正是大皇子阿史那赢锡的生母,与她相对而坐的六公主阿史那桑琪年方十六,一袭粉色宫袍,俏丽秀美,亦是她所出。
乌兰带着镂金护甲套的手端起茶盅浅酌一口,看向宫女。“叫你盯着苏妙音和颐离的动静,你怎么又跑回来?”
阿史那桑琪清冷地笑道,“定是有新动静!听说,昨晚父皇召见了三四十位文武才俊,定是要给苏妙音赐婚,咯咯咯……颐离这回可有的痛了。听说,昨晚拓跋玹宿在了那座寝宫里,这会儿两人在朝堂相见,针锋相对,再加父皇赐婚,可热闹了。”
乌兰挑眉,不敢恭维地瞥了眼女儿,“可千万别选中你喜欢的金诺才好!金诺明年就能被册封为将军,眼下你哥哥被囚,金家也不在与咱们往来,你和金诺若是联姻,也能稳住他们。”
“母妃放心,金诺是聪明人,岂会被选上?”阿史那桑琪讽刺道,“苏妙音被赐婚,让颐离那个孽种和拓跋玹都痛一痛,哥哥心里也能稍得些安慰。”
“刚才有太监送过去密旨,皇上苏妙音为义女,秘密册封为公主,还赐了一枚能调兵的如意玉佩。”
母女俩笑僵在脸上,皆是惊愕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调兵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