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你这样折磨我……你就能痛快吗?”萧穗虚弱地冷笑,“你母亲被我弄死了,你也活不长了……皇族宗亲宁愿择选一位草包当皇帝,也不会让你这短命鬼断送了大魏的江山!”
拓跋玹懒得理会她有气无力地讥讽,对宫卫命令,“交代那些被她害过的妃嫔,怎么折磨她都可以,只一点——别让她死得太痛快!”
“遵命!”
萧穗惊恐交加,不敢想象自己将遭遇些什么。“拓跋玹,你……你不得好死!你和苏妙音这辈子永远不会有幸福!”
“你错了,本皇子会幸福美满,妙音也会幸福美满,你这样作恶多端的人,诅咒别人,只会让自己不得善终!”拓跋玹说着,从雪地里拎起她,直接丢进热水缸里。
在雪地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萧穗,一入热水周身的骨头刺痛,周身的伤口亦是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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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厥皇宫,一场盛大的篝火晚宴,格外热闹。
乐声震天动地,欢舞的人群齐声歌唱,围着篝火绕了三个大圈……
妙音天生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很喜欢这样的热闹。她却硬生生地没挪动,而是始终端着淑女仪态,谨慎地坐在母亲江蓉身边,只看着赫连遥、雷承等人都跟着年轻的男女们围着篝火跳舞……
昨日抵达京城,北厥皇帝了粮草,却迟迟不在合盟书上盖印签名,且也没有露面,只是弄出这样一场接着一场的篝火宴,这委实不正常。
军师庆格则有意无意地撮合她和阿史那颐离,北厥皇帝若非想拿婚事威胁她和阿史那颐离,便是另有别的目的。
江蓉全然不知女儿的担忧,瞥向队伍中的苏骁和江珏,见他们两人手牵着手,在跳舞的队伍中如一对蝴蝶一般又笑又跳,讽刺地哼笑了一声,就对女儿斥道,“天生一只猴子,这会儿却成了没骨头的虫子!你爹和江珏都不怕别扭呢,你在别扭什么?”
妙音佯装醉酒地撑着额角,“娘亲,音儿喝得有点晕,音儿想先回去睡觉!”
江蓉只觉她这两日不对劲儿,举止拘谨,还谨小慎微,明明没喝几口酒,竟然自称醉了,骗鬼呢?!
“罢了,娘亲在这里也无聊,咱们一起回去。”
母女俩刚绕过桌案,就被阿史那颐离堵住。
阿史那颐离对江蓉客气地颔首一拜,就担心地看妙音,“阿音,你怎么不去跳舞呀?你来了,父皇欢喜,特为咱们举行这场篝火宴,你该尽情地玩一玩……”
妙音不喜欢这样在杂乱的声音里喊着说话,她坐在这里大半个晚上,已然被吵得头晕脑胀。
“我累了,先回去,希望你的父皇明天能把合盟书给我!”
一位身着火红兔毛边锦袍的女子,从人群里迈着舞步上前来,手臂直接勾在阿史那颐离的臂弯里,不冷不热地说道,“颐离,我看,妙音郡主倒不像是喝醉了,是不会跳舞,故意躲开呢!”
阿史那颐离不着痕迹避开女子的碰触,“妙音,我送你们回去!”
妙音不是不识趣地,尤其,这火红袍服的女子,自打阿史那颐离一落座,就始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且跳舞时,也拉着他不撒手,这会儿又急迫地跟过来,明显是喜欢阿史那颐离。
“殿下还是好好陪这位小姐吧!妙音真的乏了,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