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见他急火火地落上门闩,就哧溜一下跳到床榻上,然后就开始抖被子,那警惕地动作,分明是在防备被子里有蛇……
妙音佯装诧异地道,“被子里藏了什么宝贝么?你再这么抖,被子都被你抖碎了!”
“没,早点睡吧。”
拓跋玹敷衍一句,在床榻内侧躺下来,却还是浑身不舒坦,就极没有安全感地翻来覆去。
妙音慢条斯理地躺下来,刚拉好被子,男子清凉的身躯就紧贴上来……
她僵了僵没有挪动,不料,拓跋玹一条手臂就伸到她的脖颈下,另一条手臂搂在她的腰间,两条手臂温柔地一,将她牢牢圈在宽阔的怀抱里,随即他鼻尖和唇都温柔蹭在她的颈侧,深重地呼吸和热吻让她一阵晕眩……
妙音歪头,避开他的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然后客气地把他的手挪到腹部,任凤火珠的力量暖和着两人,没事儿人似地诧异问道,“你和太子吵架了?怎突然抛下人家自己回来了?”
“我没有抛下他,我打了招呼回来的。”
“留下他一个人独守空房,真的好吗?”
“有什么呀!他一个大男人……”拓跋玹说着,就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凤火珠的力量钻入他掌心,暖了他整个身躯,他却还是觉得脚上凉飕飕的,他忙把腿横在她腿上。
妙音强忍着没笑,淡凉地提醒道:“拓跋玹,你压着我的腿,我会腿麻。”
“那……你压着我好了。”
妙音不客气,一个翻身,半个身子将他牢牢压住,膝盖佯装无意地蹭过他的某一处坚硬,口气无辜地问道:“这样真的好吗?你受了内伤耶,会不会很难受?”
“呃……没事,早点睡吧!”拓跋玹拥紧她,一整晚没有撒手。
一早,拓跋玹神清气爽地起床,妙音已经不在房里。
他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冰蓝的无绣丝袍,罩了雪白的狐皮斗篷,神奕奕地下楼进入大堂,见大家都在谈论妙音的厨艺,顿觉心暖四溢。
一切——仿佛雨过天晴。
他给长辈们请了安,又了大家的行礼,在妙音身边坐下。
妙音忙端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温柔地怂恿道:“玹玹,快尝尝,这可是大补的,我用了药草搭配做出来的,忙碌了一个早上呢!”
拓跋玹被她一口“玹玹”唤得骨酥肉麻,敏锐地注意到众人的说话声也都因这声“玹玹”微妙地停了停。
他看了看碗里,有许多肉沫,看不出是什么肉,但是香浓中透着一股药草的清香,叫人无法抗拒。
他忙舀起一匙送进口中,满足地一叹,“嗯,有点像鸡肉味儿,有点像鱼肉,好像在哪儿吃过……这到底是什么肉?”
“好吃吗?”
“好吃!”
“你吃完这一碗,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