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顺势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疼惜地狠狠一吻,才转身出去。
妙音看着开阖的门板愣了愣,忍不住抿了抿唇,只觉他这一吻不寻常,而且他出去得太急迫,更像是——逃跑。
“难道,真的是我装晕吓坏了他?”可她明明暗示了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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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刚亮,众人就准备起行。
雷承给镖师们点名之后,就走到妙音身边,“郡主人齐了!”
妙音研看着手上的地图说道,“我们接下来还要走几日的山路,才能抵达下一处驿站,你和李应叮嘱大家换好方便走山路的冬靴,最好是穿能防水的……还有,早上山里湿冷,把防雨布罩在粮车上。”
“是!”雷承忙去传令。
陆随之也清点护卫之后,就到赵凉和赫连遥近前去复命,又过来问妙音,“音儿,你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马匹的草料多准备几袋吧,我怕在山里发生什么不测。”
“放心,我们多准备了两车。”
妙音又检查过食物和水,就把写好的行程日志簿挂在大堂的墙壁上。
阿史那颐离循例将整个驿站前后又检查一番,唯恐落下什么东西。
随即,他迈进膳房打算多带两袋水,却见拓跋玹正拿棉纱布给妙音过滤汤药。
他好奇地上前,就见棉纱布上过滤出的药草都是温补气血的。
“这汤药要喝多久身体才能痊愈?”
“病症消减之后,再坚持三五日即可。”
“瞧着她没什么异样啊。”
拓跋玹看他一眼,就道,“你也需要服药,双目赤红,肝火旺盛,一会儿多倒出半碗给你喝。”
阿史那颐离就从旁等着,却忍不住拿起灶台上的药方看了一眼,又看那药草。
“你这药不是按照药方抓的吧?少了避孕的两味药。”
拓跋玹头也没抬,“那种药伤女子的身体,我没加。”
阿史那颐离挑眉,悻悻搁下1药方,再没像以前那样出言奚落,却还是忍不住道:“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本不该置喙,但是,一个女子没有孩子,到底不完整。”
“我们会有的。”拓跋玹说完,又多倒出半碗药给他放在桌上,便端着一大碗出去给妙音。
阿史那颐离叹了口气,压下心底强烈的酸楚,蹙眉嗅了嗅药,硬着头皮灌下去,顿时忍不住嗔舌,“啊——哈!好苦!好苦!”
他忙憋着一口气找到蜜饯塞进口中,想到妙音喝那一大碗药,忙又拿了几颗蜜饯,追着拓跋玹出来……
然而,想到妙音追着自己又踢又打的一幕,他谨慎地没有马上靠近。
妙音喝完药,就苦得脸色菜绿,欲哭无泪。
“拓跋玹,这是什么药啊……苦出天际了!”
阿史那颐离忙把蜜饯递给她,“吃一颗吧!吃一颗就不苦了。”